第八十七章昔人黄鹤(二十二)[第2页/共4页]

我刹时回想起全数歌词,想起我和小九三生三世的爱恨分袂,愈发感觉此歌万分贴合,心中悲苦不能自已,忍不住滴下两行热泪!

这竟然是小九的爱琴,并且是“四大名琴”之一的焦尾琴!

焦尾琴有无不弹——疾风骤雨不弹,尘市不弹,俗子不弹,不坐不弹,衣冠不整不弹。

“这首曲子是关头,必然要记好每一个音节。”月饼神采从未有过的凝重,侧耳聆听着,“古曲再晦涩难懂,也离不开‘宫商角徵羽’的范围。”

“但是……”我踌躇了,却不肯接管这个究竟,“她会……”

此等悲苦之琴,所奏音乐再多欢乐,也难掩乐声中的哀伤,无怪乎“闻之落泪,听之掩泣”。

我本想扣问几句,月饼悄悄按住我的肩膀,点头表示不要言语。

而我在调剂千年的时差,爱恨全喝下。

言罢,海燕摸着身边岩石如尖笋的凸起,逆时针扳动。石块摩擦的“咯吱”声响过,那块两米多宽的岩石竟然迟缓地分开,暴露一方色如乌金,外型古朴,琴尾焦糊的古琴。

“千年之恋?”月饼右拳轻击左掌,“竟然把这首歌健忘了。”

湖心位置——像是丢进一块巨石,乌黑的水花四溅;又像是喷泉翻涌,冒出一股半米多高的水柱。

但是,听了几十秒钟,曲子约莫过了前奏部分,我和月饼面面相觑——这曲调越听越耳熟,压根儿不能用“似曾了解”描述,只能以“耳熟能详”来比方。

“谁在绝壁沏一壶茶……”海燕清澈的嗓音极具穿透力,伴跟着曲调唱了起来。

我等你一句话,平生行走望断天崖。

小九!

海燕泪眼盈盈,纤纤玉指轻操琴身,和顺如慈母抚摩尚在襁褓的婴孩,近似吟唱地轻声哼着:“焦尾焦尾,一曲弹起,望断天涯,魂牵千年。小九啊,让我用你最爱好的琴,为你阿谁负心的情郎,弹奏你最喜好的曲子,好么?”

她日夜思乡,念及亡夫,将愁苦之情付与琴声,创作出《胡笳十八拍》。常常弹奏,情不自已,泪水滴于琴身,十指沾血,故焦尾琴身有近似于泪痕的斑点,更在乌黑中透出模糊赤色。

“我们车里仿佛就有,我还常常听。”月饼抓了抓头发,眉头舒展回想着。

我老脸一红,心说两个男人干系太好也不是甚么功德,完整没有奥妙可言,比肚子里的蛔虫还可骇。

“记着我做的每一件事情。”海燕没有转头,窄窄的肩膀微微颤抖,轻柔的嗓音里透着一丝不易发觉的悲戚,“千年了,从未想过,还会弹起这首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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