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公公，熟谙你这么个朋友，我他妈的这辈子值了！”
俄然，我嚎叫着冲向月饼，对着他的脸颊狠狠打了一拳：“你是蛊族，你他妈的是蛊族！在泰山，在黄鹤楼，你见到海燕，就晓得她是信人对么？为甚么瞒着我！为甚么眼睁睁看她去死？为甚么还要假装不晓得，潜入长江寻觅鹦鹉洲？为甚么骗我？”
“你健忘了？南海冰棺，能够‘活死人，肉白骨’。”海燕的脖颈越垂越低，裸，露的头皮龟裂出蛛网般细纹，“庆元年间，长江大旱，我和小九得以重见天日……”
如果是那样，真得太可骇了。
直到蛊虫完整占有了身材，信人才气行动自如，由冰棺而出。却会完整健忘所要保守的奥妙、被制成信人之前的影象，浑浑噩噩游走于人间。
记得在古城图书馆看到此术，我不由毛骨悚然。不但是过程手腕过分残暴，信人所受煎熬痛苦更是想想就寒毛直竖，何况文蛊两族相互合作又相互猜忌，叵测的民气正应了那句话――比鬼神更可骇的，永久是民气。
“月饼，对不起。”我深深抽了口烟，尼古丁舒缓着紧绷的神经，“我没有节制住情感。”
“你不是学过吉他唱过民谣么？”
“你不是古城酒吧卖身当领舞么？”
或许只是，这一夜，心，痛得已经麻痹了。
但是，我和月饼，从不懊丧，从不放弃。因为我们相互伴随，欢笑着辩论着，肩并肩走下去。
不过呢，操纵起来，就有些难堪了。
“我这么帅的一张脸，除了你还没有人打过，竟然还是三拳。”月饼扬扬眉毛，只不过鼻青脸肿，瞅着分外喜感，“一句‘没有节制住情感’就算了？让你白打了？还你一拳，你不亏吧？”
“海燕，感谢你，终究让我见到了小九。”我还是站在水里，血液和河水普通冰冷，“明晓得作为信人，讲出保守的奥妙，就会老死……你在泰山没有杀死我们，本来能够藏起来，带着这个奥妙持续活下去，等着我们死去，你就自在了。”
“你为甚么不还手？”我嘶吼着，气愤着，却不再挥出第四拳。
谁会打断一个即将死去的白叟，在生命最后时候说的话呢？
我没有任何情感，没有任何感受，就这么望着、望着……
“不会。”
何况，更让我欣喜的是，小九还活着！我必然要找到她！
海燕弹奏前的情感，在黄鹤楼报告的关于千年前那场导致我和月饼黑化的故事，在泰山要致我们于死地的行动，让我俄然认识到，她就是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