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握着沈寂胳膊的手缓缓放松,重新绽放笑容,热忱的打着号召:“厉伯父。”
温言还是没有决计打扮,一如既往的简朴装束,牛仔裤,白衬衫,头发随便挽着,只是气候太热,以是衬衫的袖子被挽到了手肘,暴露一小截白净光滑的手臂,和一双微微泛着冷意的手,她一向沉默着跟在顾珩身后,面色冷酷,眼里却含着锋芒。
温言仿佛不觉得然:“叔叔或许并不体味我母亲罢。”
温故包含深意的目光朝那边看了下,道:“伯父,那我们先出来了,他日再登门拜访。”说着最后看了温言一眼,握紧了沈寂,步态文雅的往内里走去。
场面有些诡异的沉默。
“那就好。”
沈寂一向没有说话,他微不成察的凝起眉头,略有所思的看着温言,一双苗条的手天然地垂在身材两侧,手指不自发的曲折,伸展,再曲折,再伸展,像是当真揣摩甚么。面前的温言,永久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看似谦恭有害,可说出的话句句诛心,从不饶人,即便是温故如许慧诘灵敏的女人也讨不到半点便宜,真是难以设想她如何会在顾珩乃至俨燃的面前放下身材,仰人鼻息。半晌的沉默,谁都没有再说话,只是两个女人放在对方身上的视野都没有收回,两道冷飕飕的目光如同蜥蜴一样渐渐地攀爬上后背,本来沉闷的夏夜竟渗入出丝丝寒气,而沈寂感到温故放在本身胳膊上的手不竭地用力,握得他有些疼。
温言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沈寂,他经心打理了头发,看起来萧洒又利落,穿戴米色休闲西装,内里的衬衫随便的解开了两颗扣子,彰显出他棱角清楚的表面和形状清楚的锁骨线条,一双浓眉微微扬起,眼角轻挑,唇边挂着淡淡的笑,有些张扬,又有些痞痞的不羁。在看到她的一瞬,愣了一愣。
他呆呆看着温言,忍不住抬手想摸一下她的脸,还没碰到,俄然感觉内心泛酸,手渐渐地放了下去:“温言,你的眼睛很标致,跟你母亲一样。”
“温言……”温故终究还是叫出了她的名字,接着扬起了目光,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势看着她,“真的是你?如果不是亲眼看到,真不敢信赖这么快就又见面,嗬,时候真快呀!”说着收回啧啧的慨叹,眼里有些发狠的意味,“可你一点都没老,还是那么标致。”
“言言?!”
沈寂没有停顿,也没有和温故拉开间隔,全部过程中更没有主动跟温言说些甚么,哪怕是表达一个浅显朋友的规矩扣问,他只是转成分开的时候,俄然转头望了望,接着扯动嘴角,给了她一个意味不明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