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茉儿笑道:“原没甚么事,是乌仁娜格格养的那只哈巴狗儿,顾问的小寺人一个眼错不见叫这牲口蹿了出去,宫人们便都忙着逮呢,谁知这小牲口倒也机警,直往旮旯里钻,方主子出去时还没抓住。”
孝庄笑嗔:“这个玩皮的,越大越不像模样。”
孝庄接在手里道:“是该找个会持家的人管管恭王府上那一堆姬妾丫环,成日的鸡飞狗跳,前儿段嬷嬷来讲,阿谁萨克达氏的确要翻了天了,竟连常宁的庶宗子都要谋算。”
“福晋客气了,若得了空,还请去永寿宫坐坐,好久没见福晋分茶了。”容悦对这个驯良的嫂嫂印象很不错。
既然提及婚嫁之事,乌仁娜和至公主便分歧适在旁听,孝庄打发她们退下了,容悦看着乌仁娜的背影,心中感慨,到底本身嫁了人,以往的干系都垂垂分歧了。
裕亲王福晋生的一副好坯子,只是本就比裕亲王福全大一岁,加上王府碎务烦乱,眉梢眼角已爬上浅浅细纹。
容悦面色微粉,只低头内疚笑着。
裕亲王福晋一一应下,孝庄见苏茉儿返来,忙问:“如何了?”
裕亲王福晋叹了口气道:“现在底下侧福晋庶福晋,儿后代儿、丫环小厮的一堆,一大师子人躲不开,年青时那点子兴趣也早搁下了。”说着从手腕上退下一只玻璃种的翡翠镯子道:“出来的仓猝,这个算给你添妆的了。”
容悦方松了口气,看向裕亲王福晋,后者眼观鼻鼻观心不语,容悦倒颇佩服裕亲王福晋这份定力和矜持。
容悦见那画中女子秀眉明眸,皓齿红颜,亦是赞道:“瞧着非常划一利落的一小我。”
裕亲王福晋便指着一副画像道:“这是郎中拜库礼的女儿,年方十七,生的如花似玉,也长于持家,是个顶利落的人儿,说是库拜礼家外头的铺子倒有一半是她在打理。”
容悦酬酢两句,转眸见炕桌上都是些女子画像,模糊猜到孝庄这是要给人做媒,只含笑帮着把那看完的画像卷起。
裕亲王福晋也在一旁插科讥笑转移话题:“可不是,王府里也经常如许,我故意经验经验,又想着不过都是小孩子罢了,现在瞧着这些人一****的大了,我反倒感觉少了些趣儿。”
正说着,外头传来哄嚷声,容悦悄悄抛给苏茉儿一个眼神,苏茉儿便悄步退了出去,孝庄眉间微蹙,容悦忙笑道:“来时见小宫女们在外头踢毽子。许是数错了数,争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