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仙蕊的贴身丫环雅卉见此忙偷偷溜出去,直奔外书房。
佟仙蕊闻此,心中实在缓不过气,却又不敢非常与母亲顶撞,只悄悄捶着枕头道:“额娘既然晓得,为何还要责备女儿,外头那些闲话,均是故意人假造出来的,额娘肯听,便是落了下乘。现在又拿这话来教诲女儿,倒真叫女儿摸不着脑筋。”说到这,忍不住又在床榻上拍了下。
叶克书在一旁看了半晌,方才劝道:“儿子以为娘说的对,大妹脾气确切骄躁了些。”
实则容悦那日去赴宴,被佟仙蕊遇见,挖苦了数句,说甚么姐姐mm一起往龙床上挤,也不管甚么脸不脸的了,她们佟家到底做不出这等事来,换做她是容悦,甘愿铰了头做姑子去,不然便去太皇太前面前哭求如此。
佟国维一向看重外甥雄才大略,是一代明主。贰心气高,自认这个宝贝女儿不能随便就给打了,要嫁就要嫁第一等人物,遂道:“真真妇人之见,即便她们想算计,也得看人下菜碟,我还不信了,谁敢打我佟国维女儿的主张。我瞧蕊儿这性子明快讨人喜好,人又朴重,夫人过分量虑。”说这话时两撇胡子跟着颤栗,非常威风。
佟国维骂道:“胡涂东西,你又懂些甚么,内宅的事,谁许你跟来插嘴?不稂不莠的,竟日不知长进,还不快滚回外头读书去。”
佟仙蕊闻声止住抽泣,佟夫人见丈夫插手,胸中顿时一阵憋闷,抬手捂着胸口揉着,半晌才好些了:“老爷还要惯着她,我竟是不能管束这个女儿了?”说着想起怀胎十月,牵动情肠,拿帕子擦拭眼角,“她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我能不心疼,咱家的闺女,自小不成受过甚么委曲,竟日里跟个傻子似的,我早说,我们家繁华已极,不求攀龙附凤,只求找个疼惜她又好脾气的,也就是了,老爷偏又要这个孽障进宫,如此不知进退的东西,可叫我这个为娘的如何放得下心,倒不如一口气上不来,瞧不见也倒罢了。”
佟夫人面上尽是无法,见丈夫放柔态度,也只好道:“老爷明日一早还要往甘肃去公干,早点归去歇着罢,我再跟闺女说会子话。”
如是几下里煎熬着,寝食难安,又失了容养,这风寒一向拖着,最后竟越难好了。
佟国维死力放柔语气道:“夫人这会子忏悔已来不及,太皇太后都已相看过,外务府的人也来传过圣旨,三两日内便要初选,皇上这阵子正为三藩的事忧心,我们又是远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