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悦正同裕王福晋说话,见了她伸脱手来,紫蕴见她一脸病容,忍不住鼻子一酸,跪倒在床前。
裕王福晋忙劝道:“你主子不能悲伤,方才说些欢畅的话分散开了心结,主仆重聚是欢畅的事,快别再惹她难过了。”
天子见她神采中尽是悔意,全无求生之意,更无对本身一点沉沦,只是没出处的怕,她悔怨?她如何能够悔怨,他爱着她呀!
“永寿宫病气重,请皇上去启祥宫安息罢。”容悦又道。
“不必了,”容悦内心倦极了,沉沉闭上双目,“何必难堪皇上的心上人。”
十阿哥本日也是遍身铠甲,跑到贵妃床前道:“额娘,皇阿玛本日好威风,站在晾鹰台上看红衣大炮实验!还亲身射箭,十矢皆中。又赐八旗官兵炊事,额娘,孩儿本日也射箭,也是全中……”
多年主仆相依为命,容悦也不由牵起酸楚来,面有戚色。
天子抬手为她理着鬓边乱发,柔声道:“你说。”
她说罢环顾四周,见静悄无人,才又死力抬高了声音说:
她抬手擦拭掉泪珠,点头说道:“我能够不在乎你忙于朝政得空伴随,可我实在受不了你那源源不竭的女人了!”
天子满内心心疼,见她无声堕泪,毫无主张,只是说道:“悦儿,你吃了药,吃了药朕就带你去皇庄上住一阵子,你想住多久就多久,朕都依着你。”
话音刚落,容悦只觉嗓子眼儿里一口咸腥,伏在床沿上张口将所用之药悉数吐了出来,又堪堪呕出大半碗血。
裕王福晋握住她手微微一叹,说道:“万岁爷的内心到底是有娘娘,王爷说,您沉痾那些日子,万岁爷老是愁眉不展,都说娘娘是个识大抵懂大局的,王爷叫我来劝劝你,男人嘛,老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何况他又是皇上,迷恋个新奇也是普通,您就不要再同皇上置气了,好生疗养身子是端庄。
闻声传召出去的李德全见帝妃暗斗,也不敢出声辩白,只悄悄叫魏珠去了永和宫请王朱紫,自去了启祥宫请敏朱紫。
“可我要一个经心全意待我的丈夫啊!”容悦双手紧紧抠住凉薄的被褥,哭的声嘶力竭:“我不贪婪,小富则安也好,我不苛求繁华繁华,显赫权势,只要有一个相互相爱,白头偕老的丈夫!”
天子心中一万个不舍得,却也再不敢厉声呵责她,只勉强挤出笑来劝哄:“你不要多想,你只是太累了,乖乖睡一会儿,朕再叫人熬药去,吃几服药便都好了。”
天子瞧她将近晕倒,忙抱她回床上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