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爷御下宽大,明相又有功劳在身,我想皇上不会斩尽扑灭,到时百官和百姓还会赞美皇上宽仁。
未梳倒是依着端方见了礼,答道:“八阿哥玩雪把衣裳都弄湿了,主子怕八阿哥冷,便领着八阿哥往钦安殿和缓和缓,又叮咛主子回宫里取替换衣裳。”
惠妃杏目圆瞪,甩开宜妃的手道:“好,做错了就该受奖惩,你最好记着这一句!”说罢也不管宜妃劝止,拔足拜别。
孝庄吃了半碗,才抬手推开,容悦将药碗放回素绾手中的托盘上,拿丝帕为孝庄擦了擦嘴角。
宜妃便道:“劳你帮本宫去把贵妃叫出来。”说着往她手里塞了一块银锞子。
容悦听了这话,便叫她归去,自领着紫蕴往钦安殿去,紫蕴搀扶着她上了台阶,还未排闼便闻声惠妃和八阿哥笑着说话的声音,容悦松了些警戒,迈进门去。
宜妃只拉着她二人出了慈宁宫,到了院内空旷处,对容悦说道:“昨儿的事我都晓得了,也怪你,我们姐妹如许的情分,你如何能这么断念眼,帮衬一把都肯?听我的,从速当着我的面同惠姐姐赔个不是,此后谁也不准提此事了。”
这钦安殿四周皆有抱厦,内**着玄门的真武大帝,才一进门便闻及檀香幽幽,容悦四下打量,见那佛龛后模糊暴露一个昏睡的人,细心一看,竟是常宁?!
惠妃虽未说是,倒也没说不是。
可如果我们往乾清宫一走,性子就变了,即便皇上说是为明珠以往功绩加以宽大,世人也会迷惑天子是因私交而枉纵,指责后宫女人涉政,给故意人把柄,反倒把事情弄糟。”
容悦说道:“赔不是能够,只是mm还是不能去求这个情,求惠姐姐谅解。”
她看向宜妃,定定说道:“宜姐姐,杨贵妃与唐玄宗的故事传播千古,我们作为旁观者天然怒斥杨玉环媚主祸国,可如果我们置身事中呢?外戚罗织翅膀,一家独大,绝非功德,皇上此时若重拳反击我们应当支撑,毫不成去拆他的台。”
容悦不好不遵旨,只接了过来,穿了厚毛衣裳,往储秀宫去。满袖神采冷酷地迎出来,只说道:“娘娘领着八阿哥往园子里的秋千架上堆雪人去了。”
她悚然一惊,再转头却已不见了紫蕴,容悦不知常宁是因何昏倒,担忧之下走上前去俯身摇了摇他手臂,叫一声“王爷!”
“此一时彼一时,宜姐姐,我不去,劝你也不要去,”见宜妃暴露吃惊的神采,又道:
宜妃只顿足说了句:“真是个断念眼。”说着叹了一声,又道:“我另有些宫务要摒挡,既老祖宗睡下了,我晚些时候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