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嘉儿对这个脾气娇纵的大姐有些惊骇,只又看了容悦一眼,才由迎喜陪着进了屋子。
入了夏那知了便吱吱叫个没完,容悦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端嫔若聪明,这会子也该晓得收敛,她感觉有些饿了,便问布朱紫想吃点甚么,叫灶上筹办。
天子解下腰间的水墨江山万年折扇为她扇着风,嘴上念叨:“瞧你热得,颈子上都是汗,朕给你扇扇!”
隔了这么好久,还是天子起首低下了崇高的头颅。
容悦便憋不住噗嗤笑一声,弃了天子,往石桌前捡了只冰碗子闲闲吃着,天子上前来道:“还未用饭就吃冰,细心伤胃。”一面又叮咛宫女去端鹅油松瓤卷来。(未完待续。)
天子便有些不悦,容悦早有所筹办,面上暴露大大的笑容:“臣妾正想禀报皇上,本年热的早,各宫里是否早些用冰。”
布朱紫连道不敢,正要辞职,便见魏珠过来传天子口谕,宣贵妃往乾清宫进午膳。
佟嘉儿下了辇,走到容悦身边叫了声:“容姐姐。”
自贵妃掌理六宫以来,体恤下人,办事快速有度,深得民气,何况又得孝庄信赖,就算不为这个,天子一心奉迎,怎会获咎她呢?
天子瞧见贵妃出去,放动手中奏折,上前来挽了她的手同往院中凉亭下乘凉。
天子摸摸鼻子,抬手命跟前服侍的人退下,才站起家靠坐在贵妃身边,只觉那团扇送来芳香阵阵,撩动贰心襟荡漾,不由靠近了些贴在她鬓旁私语:“朕没阿谁意义,就是想让你多点空儿涵养身子。”
容悦顺势躲开,靠在一边的鹅颈栏上坐了,手中执一把团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风,“也是,臣妾原不比颖朱紫、敏朱紫的讨人喜好,又大哥色衰不堪奉养,却白白居了高位,不若马上让出来也罢,皇上瞧给敏朱紫何时?还是颖朱紫合适?”
宫女端着蜜瓜冰碗上来,见天子被贵妃这话噎住,饶是御前仪容有矩,亦忍不住轻笑一声。
索额图明如鹰隼般的视野瞧过来,也拱手回礼,称了声:“贵妃娘娘,”又道:“老臣的侄女现在深居内宫,还请娘娘代为照拂。”
对这些流言和猜想,容悦没有工夫理睬,只趁着德妃有身,按部就班地熟谙宫务,乌仁娜晓得她忙,平常不敢来,倒是布朱紫经常过来存候问好,说些幽居钟粹宫后殿的端嫔的事儿。
天子轸念商民,因外方官员常常妄图商利,以各种借口苛征冗赋,乃至贩子苦不堪言,便下命户部即行查实,于各税均成定额,并下旨,若官员例外苛索商户,必从严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