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蕴递上一碗热茶,担忧地唤了声:“娘娘。”
春早上前也骂了句:“皇贵妃心肠暴虐,真是罪有应得。端嫔也是,该死!”
天子已然听到九格格三个字,只抬足砰一脚踹在那主子身上,骂道:“该死的杀才,还不快说,敢瞒朕半个字,马上拉出去分尸。”
天子如何不心疼这个表妹呢,只狠心一挥手,那侍卫们叩了个头,搬了箱子分开,天子将皇贵妃抱在怀中安抚着:“仙蕊,你不能再碰阿谁东西,朕今后会常常来看你的。”
雅卉浑身颤抖,只能诚恳说道:“也不满是主子的启事,九格格天生天赋就弱,主子只是气不过贵妃娘娘借九格格夺宠,才悄悄叮咛阿哥所的人不必细心顾问,任由小格格自生自灭,以是才……”
天子难以禁止的气愤中异化着一丝疼惜,他俯身将皇贵妃抱起,说道:“我这是救你。”
容悦便又补问雅卉一句:“皇贵妃为何睡不好?怎不去请太医医治反而依托这些傍门左道?”
雅卉听到这话方才哭着跪行至天子身边,哭道:“皇上恕罪,主子也是没体例,是皇贵妃娘娘以主子和家人的性命威胁,不叫主子说的。”
紫蕴当然欢畅,可还是提示道:“主子,眼下可不是悲伤的时候,也不是道贺的时候……”
容悦点点头,眸中的泪花始终未曾落下,只说道:“我晓得,皇贵妃现在是不能总理宫务了,端嫔多数也要废了,我得抖擞起来,趁机收回统领六宫之权,我要查,查出到底是谁害死了六阿哥,完整洗刷我的委曲!!”
下头跪着的雅卉和众宫人都颤抖不已。
紫蕴迎到门上搀扶住她,只觉她双手冰冷,仿佛地窖里新起出的冰块,忙安排了辇轿,回永寿宫去。
未几时,一包包发黑脏污的大烟被次第呈在天子面前,天子那刚毅的面上也益发暗沉,只一摆手,便有侍卫拿上一只大箱,将那些烟砖十足扔出来。
雅卉一个抖索,只颤声答:“主子……主子不知。”
天子心中更是痛悔至极,只转头去看容悦,后者只是温馨地坐着,面上不悲亦不喜,站起家来行了一礼,便要退下。
皇贵妃抖如筛糠,肥大的身躯如一叶枯叶一点点萎落下去,只抱住天子的衣摆哭嚎要求道:“表哥,别拿走,我求求你,没有阿谁我活不了啊,表哥,我求求你!”
天子含怒叮咛李德全道:“去把端嫔带过来!”
天子又怒又恨,端嫔贱人,安敢如此负朕?
天子已有些不耐烦,却被容悦在手上按了下,方忍住肝火,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