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额图回禀道:“皇上好记性,恰是。”
索额图不由又看向御书案上躺着那封手札,如此绝密之物,天子之以是到手,必是在葛尔丹身边安插下了细作,想到此处,后背不由生出些盗汗来,只道:“皇上既然知悉此事,便要早加筹划,攻葛尔丹于羽翼未成之际,以免表里受敌。”
索额图从御帐出来,刚好远远瞥见内大臣颇尔盆远远走来,仿佛因纳兰容若伉俪不谐,他与明珠倒未有多大牵涉,现在纳兰容若病逝,她家女儿便守了寡,更谈不上有友情,便上前请安。
索额图眸光一沉,神采也多了些慎重,恭敬地抬手将那信函接过,他本来也精通满蒙汉三语,略一看便读得明白。
“沙俄之天子也成心修好,两国互不侵犯就是最好的成果,”天子微微点头,说道:“你是朝廷柱石,不成等闲犯险。留在朕身边参赞便是了。别的,另有件事要你去办,朕这阵子没有工夫,你如有空,往那洋教堂去瞧一瞧,看看是否有不当之处。”
端嫔悠悠然一笑道:“mm这话倒叫我们有些听不明白,四月里德妃娘娘为皇上生下位小公主,皇上喜好的甚么似的,不顾我们满人抱孙不抱子的端方,抱了很多次,皇上还笑说‘古有木兰大夫从征之孝,班婕妤却辇之德,公主金尊玉贵,又懂事体贴,倒是比阿哥还要知心呢’。mm这话,倒与皇上说的不一样呢。”(未完待续。)
惠妃还是沉浸在纳兰病逝的沉痛中,一时没想起话儿来驳她。
颇尔盆答:“是御驾回銮的事。”
天子才从抽屉中拿出一只明黄绫子包的硬木盒子,翻开紫铜小锁,拿出一道密折来,说道:“这是截获的葛尔丹与罗刹人的信函。”
天子唇角微抿,回到御案后,说道:“起来罢!你是仁孝皇后的亲叔叔,太子的叔姥爷,我们本就是一家人。”
天子点头道:“京中这些小贝勒多已成年,朕预备着册封一批,从中拔几个才俊出来,你替朕瞧着些个儿品性根底。”
索额图才站了起来,恭立在侧。
索额图拱手应道:“臣遵旨。”
索额图也深知天子此言有理,只道:“臣甘冒箭矢,往火线督战!”
颇尔盆也拱手施礼,叫了声:“索相,”又道:“您但是从御帐来,皇上可有空?”
只听外头小寺人的存候声:“宜妃娘娘万安,贵妃娘娘万安!”
因太皇太后昼寝未起,世人坐在殿内说闲话,而苏茉儿向来是通过这个体味些宫中琐事,向来不予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