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悦天然心胸感激,亲身炖了紫参野鸡汤送去,刚好遇见御前的高大学士几人退下,容悦便将身一让,说了句:“先生请。”
她说着从袖中拿出一柄犀牛角的小刀说道:“这是她从小戴在身上的,我承诺帮她找寻生身父母。”
荣妃极夺目的人,那里不晓得二民气机,当下只对宜妃说道:“好多了的,前儿万岁爷晓得了,还打发人过来送了些助眠的香药,点上了再睡,果就能睡的结壮很多。”
纳兰明珠府也为此事闹得鸡犬不宁,又有朝臣借此弹劾,天子留中不发,也不是甚么大事,垂垂也就如此了。
天子将手中御笔搁回,低着头看动手中奏折,伸手过来,容悦上前将汤碗递在他手里,又转到他身后为他揉捏肩膀。
那汤羹暗香暖胃,却并不油腻,天子表情镇静很多,笑说了句:“这回南巡见效甚大,汉臣们上奏折都靠近些了,”又随口提到:“于成龙护驾有功,朕意欲升他做安徽按察使。”
御驾回程日近,容悦心中高兴垂垂淡去,这三月独宠虽好,可她如何想不到紫禁城那方寸天里等候她的是多么景象?
天子过夜南苑一夜,于翌日回宫,而本次南巡后不久,与纳兰容若手札来往的沈宛,由老友顾贞观从中安排,来到都城,置为纳兰外室。
孝庄正拉着恭王福晋劝道:“这个常宁更加不进益,好孩子,我晓得你的苦处,幸亏你识大抵。”
“姐姐这阵子可好?前儿闷着无聊叫你来坐坐,说是头痛犯了,现在可都好了?”
如是想着,便到了慈宁宫殿门前,只闻及殿内传出笑语欢声,宜妃的声音还是清脆明快,她有孕至今已有四个月,挨着孝庄坐着,见容悦出去,唇角便些微向下一撇。
世人也就各自结双散了,容悦出来,亦觉形单影只,坐在步辇上内心也有些闷闷的。
”(未完待续。)
春早也说她多管闲事,容悦晓得她到底还是被江南那开放民风和折子戏里的郎才女貌影响了,实际中苏三永久都是苏三。
容悦唇角微微抿起笑来,说道:“皇上另有惜才之心,本宫岂无敬才之意,先生请先行。”
怕是连宜妃都不会有甚么好脸面等她,天子虽忙于朝政,见她面色不好,只开口体贴,容悦不想叫他分神,只推说是赶路倦怠罢了,天子没有多想,便令御驾回程时先往南苑驻跸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