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马车之前,天子又转头向纳兰说道:“容若,你且归去,与那帮人比试一二,若真是有才学的,可为朕招揽,若都是一群虚有其表之徒,则压压他们的气势。”
又是一个男人声音叫道:“阿秀!我送你畴昔。”
天子心中高兴,却难以言说,只从袖中取出一对玛瑙耳环来,放在她掌内心。
一灯幽幽,映的那耳环仿如一泓紫泉,湛清洁净。
容悦晓得不好,心中大为悔怨,委实不该叫天子来此处,天子眉头紧蹙,劈手在车厢左边一拍,那车壁竟弹出一道暗阁,内里乃是一把寒光凛冽的宝剑。
容悦回拥着他,柔声说道:“我的心早就给了皇上,谁也抢不走的。”
容悦并未发觉,只一样样儿检视着那些物件,随口说道:“这个给皇祖母,这个给宜姐姐,这个给惠姐姐,这些给其别人,另有四公主的,三公主的,八阿哥的,九阿哥的……也给皇贵妃筹办了一只景泰蓝的书签……”
环绕马车的侍卫仿佛被扯开一道口儿,紧接着那女声轻叱声越来越近。曹寅的出剑之声亦仿佛只隔了一重车厢壁,随之又仿佛有另一人插手,曹寅以一敌二,渐落下风。
紧接着一旁一小我插口道:“沈宛女人是出了名儿的才女,多少进士老爷都不被她放在眼里,积年诗文会有就没有一个能赛过沈女人的,本年怕也没甚么新奇的。”
看了会子也没甚么新奇,又见天气也实在不早,世人便分开人流。
那人倒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屑道:“你竟连这都不知,想必是外埠来的,今儿是芳溅楼的头牌沈宛女人办的以诗会友,若自认有才学者皆可下台比试,如有谁才学能胜出沈女人,便能入沈女人慧眼,成为大才女的入幕之宾。
二人对话间仍然缠斗不息,然气味俱是半分不紊,跟着元十四连连出招,对方的放肆之气大减,反倒显得有些不支,场面一下倒转。(未完待续。)
忽听一声金鸣,随之数记拳风,一道灰影从天而落,生生将那为首的男人逼退数丈远,那刺客首级便寒声笑道:“罡风拳元十四,在江湖上也是叫得响的男人,为何会助清狗?亦不怕为江湖人鄙弃!”
容悦连连点头,走至人潮处,天子怕她走丢,只紧紧攥住她手,这下可难堪坏了曹寅和纳兰及众侍卫,几乎把眼睛盯得绿了。
此情此景,天子男儿血性与派头亦被激起,又岂会叫个女人拦在身前,容悦却动也不动,张臂紧紧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