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我不该胡说话,皇上别活力了行不可?”她见天子只是走路不发一言,内心更空,模糊记得姐姐说那是禁书不能翻阅的来着,刚才情急之下竟挑衅出来……
纳兰容若见天子埋头看书,只上前轻声说道:“娘娘,臣来牵马罢。”
天子面上还是安闲,身形却微微一动,将容悦严严实实地挡在身后,揖手道:“婢女无知,实属晚生管束不严,多有冲犯之处,请先生勿要见怪。”
天子唇角渐渐漾起笑容来,眸中闪动着欣喜之色,心底似有声音悄悄说着:你也是朕敬爱之人,只偏胸腔中涌动着高兴,偏他不知如何开口,只舒臂将她抱在怀中。
“甚么?”皇贵妃听到这些话儿,惊怒之下,部下用力一扯,怀中抱着的一只油黄小猫吃痛,喵呜叫了一声窜了出去。
她内心有点惧意,若真是以得天子怪责,那可不好了,因而忙又说道:“《明夷待访录》我就只会这两句,还是道听途说的,并且……唐太宗不也说……民为贵君为轻么……皇上,我真的知错了。”
天子接过,递给那墨客,说道:“米芾之书,原无千字文,朕……鄙人自幼临摹,深知沉着痛快处,令人起敬,以是亲抄一部,此中无字者,已书补之。虽不能仿佛前人用笔,亦表我好书之意也。请代为呈给黄先生。”
容悦吃了一惊,低呼一声,忙小声说道:“来人了。”
天子抬手抚在她额头上,面上笑意渐浓,只又问:“你再说一遍!”
容悦双眸中溢出柔情密意,唇角压不住地翘起,悄悄点一点头,复又重重说了一遍:“我喜好皇上!”
皇贵妃思及东巡时的景象,心底不由生出嫉恨来,细嫩的手指上戴着红宝石戒面的戒指,那五指蜷曲成拳头,一拳打在中间案上。(未完待续。)
容悦微微吃惊,这是妒忌么?
天子面前一亮,心中颇喜,双手将那书稿接过,相伴相知,容悦天然懂贰心机,将他出行前便筹办的书稿从行囊褡裢中拿出递了过来。
僖嫔忙上前去,说道:“嫔妾不敢欺瞒皇贵妃,此事千真万确,御前的人嘴风紧,之前尚不晓得,倒是嫔妾家中有个哥哥,在姑苏任上仕进,千方百计探听出来,皇上夜夜都同贵妃歇在一处。说是皇上旅游趵突泉与泰山之时,贵妃也在,只是走在圣驾以后,由诰命夫人们陪着,这一起游山玩水的,好不欢愉。”
玄烨已瞧出本日不成能劝动此人,也不好人家下了逐客令还赖着不走,便率先抬步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