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荷采师兄筑基了未曾?”钰菡的声音如东风普通和顺,他轻声安抚道,“师兄放心,不过是落空了一条腿,于性命是无碍的。”
“执意与我为敌?呵,真不是明智之举。”钰菡的目光有些伤感,就像是看到了一只一心求死的蚂蚁,他几近有些不忍心抬起脚,将那不自量力的东西碾碎了。
孟怜枝一样凝重地谛视着场内,她能清楚地看到,祝小九的脸上已然逐步闪现痛苦之色。他的牙齿被咬得咯咯响,脸上的神情近乎狰狞。
“师尊呢?”青年又问。
空位在逐步扩大,可随之而来的,却还是仿佛无穷无尽的藤蔓自地下冒出,前仆后继地涌向耸峙当中的祝小九。
他看着那一张张熟谙的脸上或惊骇或气愤或祈求的陌生神情,感受非常畅快。俄然,他看到了一张脸。
“谨慎!”
“哈哈哈哈!”
魔种以歹意为食,祝小九能借此强大本身。但是,劈面对的歹意如山般庞大,他当真能将对方完整吞噬吗?
它们在产卵。
胡璐派世人中修为最高的不过筑基中期,又如何能对抗起码是金丹修为的钰菡?
水能灭火,可面对火海熊熊,一桶水又能阐扬多大的感化?
说罢,藤蔓微动,一跟血淋淋的东西被随便丢到了地上。
心中格登一声,她晓得,祝小九快撑不住了,但许是顾忌到在场世人,他却并没有涓滴畏缩之意。
“固然不知你用了甚么手腕禁止恶种,但万物相生相克的事理老是相通的。”钰菡伸手摸了摸一根在他身前晃来晃去的藤蔓,“五十年的堆集,已充足它强大到你没法设想的境地。”
“如何能够?明显是钰菡毫无还手之力,他还……”
而孟怜枝也没有想到,本身明显是上门跟胡璐派实际,成果却变成了与胡璐派弟子联袂抗敌。
钰菡想将他们养起来,操纵他们心中的痛恨与怒意,作为恶种生长的泥土!
而将这类家伙一点一点摧毁,看着他绝望地挣扎,最后因为本身的有力而心生痛恨,才是最令人愉悦的享用。
祝小九没有说话,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灵力缓慢运转,强行融会方才接收将来得及消化的歹意。
孟怜枝也很狼狈。她方才躲过劈面而来的飞蝶,又冻住一条爬动的藤蔓,可右手的手腕却俄然一沉。
祝前辈已经捐躯,他们绝对不是钰菡的敌手。转头望一眼仍死命挣扎的胡璐派众弟子,孟怜枝深吸了一口气。
“钰菡师……那恶报酬何一点都不焦急?”半空中,一名弟子悄悄问站在他身边的人,“他的妖藤明显不堪一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