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好。”掌柜的本来就是客气，一笑而道：“那按端方，我们质押半年如何？”
溪丁庄的6艘单桅船都是新船，每艘少说也能值个三四百两银子，两艘质押400两，很合端方。
“免贵姓程。”小程同窗也不坦白，耸耸肩膀道：“我要400两银子周转，看看沈掌柜这边能拿出来不？”
这类稳赚不赔的抵押，天然是时候越长越好。
做买卖讲究的是投资有回报，回报要稳定，当铺也是如此。固然活当支出少些，但胜在回本敏捷，少了一道发卖的手续，风险也少了很多。更何况，就算是活当，很多时候也比九出十三归的高利贷还贵。
……
伴计快步去前面请了掌柜出来，后者一副买卖人奸商模样，手提着算盘，头发稀少，表面超乎程晋州预感。
当铺是出了名的傲慢，但骑着亚东马，穿戴南湖绸缎，身边还跟着保镳和下人的主儿，比开阿斯顿马丁，穿阿玛尼，带黑人保镳白人马仔还要拉风，门口的伴计不敢怠慢，先迎了出来，不管程晋州目标是甚么，泡上本年的新茶，方才打千作揖的道：“爷您是买点东西呢，还是要钱周转？”
说着闲事，掌柜的微微点头，仍然站在侧面道：“400两银子，小店现在就能拿的出来，却不知这位程少爷要典当甚么？您与这绍南程家是？”
至于代价，典当行向来都是不在乎的。
他尾音拖长，程晋州一笑道：“我是程家人，不过倒是本身出来典当，当的也是我的东西。如答应以吗。”
侍砚贫民家出身，对当铺有着天然的害怕，到了地头，仍然很不安的道：“三哥儿，如果用钱的话，和少奶奶要吧。”
本城大多数的贵族之家如有需求，实在大部分也是当在这里，一来沈家不像地头蛇那般清楚东西的来路，少去很多费事，其二，则是这产业铺的停业范围要大的多。
侍砚顾不得去看程晋州的怪样，也不敢问考不上如此，只在内心默祷，他不想才当几个月书童，就被打发到城外的庄子里去。
说着，从怀里取出两张纸来。
“去那里？”沈掌柜的惊诧。
“那就两分利钱吧。再加个1。”沈掌柜要的也不狠，三个月下来，就要六成的利钱，总计还要加1，即是要多还280两银子。
程晋州摊开手道：“当时候乡试都过了，有了秀才功名，600两银子就是小钱。”
河内的20人盐船都能买到100两的代价，更何况贵族家用的船只，他这么一想就点头对那伴计道：“你去叫胡先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