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棱蓦地瞪大了眼。
“师兄，我们该回了。”青棱不晓得如何劝他，他的眼神无波，没有哀思没有伤痛，只要无尽寥寂。他和卓烟卉相伴三百多年，不管是不是志愿，都同颠末存亡，共历过磨难，这些事无关情爱，他们的存在是相互生命最好的见证。
青棱心中一惊，现在的她甚么神通都用不了，如果遇敌结果不堪假想。
说到“死”字，萧乐生蓦地展开眼。
黑衣男人见她不语，便一声厉喝：“还不快走，等我杀你吗”
他顿了顿，眼睛仍旧没张，轻描淡写地说着旧事：“厥后，瑶霜遇见唐徊，自发得得了一个资质绝好的男宠，谁知快意殿竟被唐徊给灭了，瑶霜夫人亦死在他的手中，为了保命，我和她只能跪在唐徊脚边祈求活命，本来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因为我的九鼎*和她的玄阴神功合二为一便能发挥元龙大阵，为此唐徊将我二人收到门下，要我二报酬他炼阵。因而我二人随他到了太初。我们都出身媚门，唐徊亦是散修出身，在太初门里日子并不好过，没人看得起我们，我找女人泄火，她找男人练功，我们仍旧不时争斗，从未有过一日和好。师父说如果我二人情愿双修，修行必会事半功倍，但是我们一向都没有。我觉得我们会一起活着，哪怕修炼之路再难走，我觉得我和她会一向辩论辩论，直到我和她寿元结束，我没想过我们之间有一人会先死，不过现在，她死了。”
“坐好了!”他一声啸响，紫色剑影掠过长空，朝着太初奔驰而去。
“我和卓烟卉熟谙了三百多年，她是瑶霜夫人的门徒，我倒是被瑶霜夫人抓进快意殿供她修行的男宠，为了活命我不竭奉迎瑶霜，哄得她芳心大悦竟收为我徒。为此我和卓烟卉斗了数十年，她看不起我是个男宠，从没认过我这个师弟，我感觉她水性杨花无男不欢，亦没叫过她一声师姐。那年瑶霜夫人哄我修炼九鼎焚体*，她跑来撕碎我的功法册子，我觉得她嫉恨我获得修行功法，将她骂跑，她说我必然会悔怨。那功法能力虽大，却有着致命缺点，便是需求女人元阴来停歇九阳之火，而瑶霜便常常借着这个缺点，从我身上吸去九阳之炎供她修行。但我没悔怨，因为我没得挑选，我只是个男宠，我不想死。”
他停了进犯，手一伸，将肥球一把抓到了掌中。
“师兄。”她降在萧乐生身边，“师兄，醒醒!”
循着银光来的方向，她看到了一个黑衣的男人，毫无声气地站着，像是黑夜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