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胎是男是女她就不知了,但第二胎……确切还是儿子。
身后的声音清楚且降落,算不得陌生,却也确是好久未闻了。
……那你要绝望了。席兰薇心中念叨了一句,眉眼带笑地劝她:“若要我说,这一胎是儿子才好。以后给他生个mm,有哥哥照顾着,多好?”
席兰薇心下微紧,没有转头,只是轻笑:“楚公子如此没有端方,哪天被人告了御状,都没有让旁人讨情的余地。”侧眸睇一睇他,她的话语平平间带着些许轻视,“数日不见,楚公子倒是对宫嫔晋位之事体味得透辟。”
“甚么‘母凭子贵’?”霍祁又问了她一遍,芈恬心底慌极了,目光一扫兰薇,急道,“是妾身口无遮拦惯了,兰薇甚么都没说……”
.
对付地笑着不再多提这事,抿茶不言。芈恬反倒不想就此停了这话题了,瞥着她道:“别操心我生儿子还是女儿了,你呢?”
竟是她曾救下的少年。
话只能说到此处。她真正想说的是,目下虽是没有苗头,但再过些日子就该来了。侯兴敢拿这个当说辞,只怕是早就知情。
“我奉告过你,别碰这盘棋。”森寒的面色中怒意陡升,他逼近她一步,冷涔涔道,“边关将领俄然撤换也是你插手了,是不是?”
“甚么‘母凭子贵’?”不满的反问之语显得降落,芈恬听得一凛,心底暗呼一声“糟了”,只怕要给席兰薇惹费事。
而那堂上之君……
随便救小我都能把小命给弄没了。
“晓得她甚么都没说,以是也没问她。”霍祁犹是淡看着芈恬,微皱的眉头中不满清楚,“母凭子贵,她没有孩子的这些光阴,朕委曲她了?”
扶着宫女的手要起家见礼,她们还没起来,天子倒已经走到近前来坐下了。淡睇芈恬一眼,霍祁道:“坐。”
她更天生了不受宠宫嫔,
怨不得上一世时见他不战而退,合着并非怯懦怕事,压根就是受人之命。
席兰薇一怔。
下一刻,肩头猛地吃痛,继而全部后背装在凉亭漆柱上。席兰薇一惊,下认识地反手推住他:“我叫人了。”
席兰薇屏退了宫人,在后院凉亭中静听着这风中动静。耳边是枝叶响个不断,面前的一池菡萏却开得温馨。少顷,风小了、停了、耳边静了,半丝半缕的声响都再寻不到,池中景色倒是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