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兰薇不解,看看他的笑容,还是跟着一并向外走了。
她很快就晓得了霍祁“安的甚么心”。那母鹿始终跟着,离他们十余丈的间隔,也始终保持着这十余丈的间隔。她若停下脚来转头看去,母鹿便也停下脚看着她。
还筹算喂鹿来着。
“二弟!”霍祁快步上前,除了微皱的眉心再无甚神采。霍祯微愣,回过甚去一看忙是一揖:“皇兄。”
霍祯手背随便地一擦脸上伤势,嘲笑说:“皇兄待妾室真是好得很。”
“说甚么都能够。”他笑着鼓励道,想了想,干脆将要求放得更低了些,“一个字都好。”
敞亮的烛火映照下,席兰薇的面色被那身杏黄的曲裾反衬得更加惨白,她写罢搁了笔,略抬了一抬眼眸,与他视野一触,羽睫便一阵轻颤。霍祁将那张纸拿在手里,谛视于上面清楚写得不稳的笔迹,被那白纸黑字刺得有些胸中发闷。
可就是统统的“受挫”加起来,也不如眼下这一行字的解释让贰内心堵得短长。他觉得,不管席兰薇多么漂亮、多么想避开后宫纷杂,都……起码是信得过他的。
“动手够狠的。”霍祁睇着席兰薇,话语悄悄。
霍祁看得一愣,继而皱了皱眉,带了些许迷惑问她:“你在想甚么?”
不但弄得太医严峻得直擦盗汗,连席兰薇都有些不安闲。
“晓得是鹿。”霍祁笑出了声,手在小鹿额上一抚,“不过挺温驯,不会伤人。再说,宫里又不是不养。”
行宫门内门外的一众侍卫忍不住地侧目看去……感觉这的确算一奇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