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面貌姣好的婢子候在门口，见了他点头一福，未加通禀就推开门恭请他入内。
“刚到不久。”霍祯说着，忍不住怠倦似的打了个哈欠，继而环顾世人，仿佛方才认识到阖宫皆在普通微露讶色，“皇兄这是……有要紧事？”
“陛下，越辽王到。”在殿门口禀事的寺人躬身长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把世人的神思都扯了返来。
霍祯的视野慢悠悠地划过席兰薇仍自沉寂的面庞，轻蹙着眉头问天子：“那……皇兄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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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供状是面前女子解了毒后写下的，内容实际上非常简朴，却在严峻中多了些废话，故而足足写了两页纸。
这话说得阴阳怪气，让世人听得都有点不舒畅。她说着一哂，疲惫地按了一按太阳穴，又继道：“不过这前脚到了行宫、后脚就赶着去灭口，倒也真是雷霆手腕，将门之风啊！”
“有……”那女子垂首道，约莫是因为刚解了毒，声音沙哑不已。颤颤巍巍地从怀中取了一个锦囊出来，交给身边的寺人。寺人回身行畴昔呈上，天子一面翻开那锦囊，一面听那女子禀道，“这是泠……卫秀士留的遗书。她本是要奴婢呈给陛下，可奴婢没机遇晤圣便被送回了家中，故而此次不得不挡驾……”
“这类事。”天子轻声一笑，如墨双瞳中冷意与不经意并存，“自不能听一面之词，如何定夺，还得召宫正司问过审过。”
天子轻一点头，随口问了句：“甚么时候到的？”
霍祯合了折扇一揖：“皇兄。”
他说罢，紧抿的薄唇仿佛仍带着些许笑意，侧眸看向席兰薇，眼中除却对解释的等候再无其他，没有思疑更没有指责。
作者有话要说：——早九点，大师应当起床了吧→_→
那本日……
霍祯仍还记得，他第一次听到有人对霍祁说这四个字，是霍祁册封太子的时候。一名外命妇在皇前面前，满面堆笑隧道着贺，好听的话很多，这四个字却堪堪刺痛了霍祯的耳朵。
“你说鸢美人栽赃泠姬。”天子将纸张搁在案上，目光仍未移开，终究沉沉地开了口，“可有证据？”
霍祯记得很清楚，皇宗子车驾到了长阳城门口那天，才四岁的荷月帝姬兴冲冲地来找他，要拉着他去皇城的城墙上一看究竟，她说：“大哥哥返来了，母后说，父皇派了太子仪仗去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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