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倒让席兰薇一懵，打量着她，很有些不解：“你对景妃早有防备？”
宫嫔们都对景妃恭敬有加，相较之下，贤惠端庄的景妃实在比她这“妖妃”的名声好太多。
“负气？”霍祁清冷一笑，没再多言。
白氏忍着眼泪，却忍不住面上的痛苦。满殿的温馨中，她的话语就像香炉中的烟雾普通缓缓道出，烟雾那边，映出数年前的气象。
席兰薇轻抽了一口寒气，遂而又道：“谁的孩子……”
确切是说不通的。如若人是卫氏害的，她便是为了给本身的孩子报仇，岂会有愧？
席兰薇一凛，有些讶异于她的话。那日的整场验亲，相融也好、不融也罢，都是她和霍祁一手把持的。固然晓得景妃原也筹算动手——又或是在第一次的水中也当真动手了，都已不要紧，于他们而言，那场验亲要办到的不过两件事：当众还席兰薇和孩子明净；揭出秋白，顺势揪出景妃。
晓得她有孕而在她身后都绝口不提，已很较着是别有用心。但白氏就算晓得，也晓得得太晚了。季氏已死、那婢女也死了，查无对证，因为这么一句话去查景妃，底子不成能。
张家，已然不是几个月、或者几天前的张家了。
关乎孩子的性命……
席兰薇心下一沉，睇视她斯须，安静道：“婕妤甚么话？本宫与景妃相处敦睦。”
“臣妾没有证据能证明是景妃做的，但……后宫里，有本领逼死卫氏、又或是直接脱手杀了她又做成他杀局面的，也只要两小我了……”
白婕妤沉默，又点了点头。
以是，在季氏有身之初，因为怕遭人谗谄，没有对任何一小我提及过此事，包含霍祁、包含白氏。
“婕妤娘子有甚么事？”席兰薇终是问道。倒非有多焦急，只是实在困乏得没甚么力量同她耗着了。
除此以外，宫中世家女子也没甚么了，那几个世家也都不敷大。
沉默间，席兰薇抿了口茶，凝睇着她的神采，不住地猜想她究竟来此何意。少顷，虽是未猜出来，仍旧先开了口：“看来娘子来见本宫之前，在外盘桓了好久？”
白婕妤一怔，微带讶然地望向她。
“夫人……护好帝姬。”白氏辞职前，神采凝重地说了如许一句话，听得席兰薇一阵堵塞。
守着身边的孩子，她极力地让本身不那么惊骇——若她抬惊骇，又如何护这孩子。话语悄悄的，她向霍祁缓然道出白氏所言。倒也未将统统罪名都加到景妃身上，白氏说并不确信的那一部分，她也安然奉告霍祁说……并不确信真相究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