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打在同一边上,简小霜嘴角渗了血。方修媛淡看着她,蔑然一笑:“贱婢,帮着席氏做这类无耻之事。还不快说实话,一会儿陛下来了,本宫也许能求陛下饶你一命。”
方修媛一拜,语平清楚有半分称心:“陛下,这宫女晓得内幕,臣妾正问着话……”
在方修媛听来,自故意虚承认的意义。
“染了风寒她天然想好好歇息不肯见你。”天子驳得不留分毫情面,方修媛面上白了一白,持续道:“臣妾刚才……却见榻上有……有……”她的双颊泛了红,一咬唇道,“有男人的衣摆暴露来。”
她黛眉蹙了一蹙,揭开衾被,那件直裾全然露在了内里,盖在衣下的,是盛放针线的竹篮。淡看着方修媛,席兰薇语中带了点浅淡的讽刺:“本宫闲来无事,想亲手给陛下缝件衣服,怎的就引得修媛如此浮想连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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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坐下来,看看她的面色,体贴道:“感受好些?”
清楚是怪她这么晚前来打搅席兰薇。
“陛下容禀。”方修媛伏地一拜,语声轻曼,“连日来,宫中皆传昭仪娘娘宫中……有人;臣妾本日更听闻昭仪娘娘留了那人在殿中,刚好昭仪娘娘又忽称本身染了风寒,臣妾来了多时了,她都不肯下榻一见。”
“昭仪娘娘……”方氏滞了一滞,一时不知还能再说甚么,黛眉倏尔一蹙,声音更冷了几分,“娘娘抱病却不传太医、且又不肯与臣妾一见,但是有甚么旁的启事?”
天子睃她一眼,未加置评,视野绕过她去,看向被寺人押着的简小霜,话还是问的方修媛:“这又是如何回事?”
伏在霍祁膝头,席兰薇阖目沉吟着,心头复又掀起白日里的烦乱。
心中轻笑,席兰薇天然不会承认那“启事”,却也没有否定,只带着两分严峻,冷然反问她:“不知修媛姐姐何出此言?”
一阵少见的混乱,有禁止声有斥责声,却还是挡不住那混乱离寝殿越来越近。
话还未毕,又是一掌打了过来。
若不然,又要再费一番、乃至是几番周章,劳心伤神。
幔帐中传来的声音慵慵懒懒,带着些许未醒的娇意,却毫无风寒的迹象:“这么晚了,修媛姐姐有事?”
“传闻她待宫人一向很刻薄。”席兰薇当真生了困意,哈欠连天,“又急着问出点甚么,大抵很难忍住吧……”
看向小霜,她面上的不快更添了多少,狠然诘责:“谁许你动本宫的人了!禀过景妃娘娘了么?”
“不……”方修媛有些慌了,怔了一怔,再度道,“陛下,这宫女确是晓得隐情的,陛下如若严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