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允身子蓦地一惊，颤抖个不断，“老将军……”牙齿咬破了嘴唇才忍住了胸口号令的滔天恨意，过了好久才一字一顿，低如谩骂，摄人灵魂，“此－恨－不－解－枉－为－人！”
她们倒本就见穆芷墨的面少，也没甚么亲热劲，只是夸奖了几句就罢了。
当年要不是这药，皇祖母也不会被废，就算碰上神女查明本相，可她却俄然疯了！祁允在想，如果没得这些事统统是不是就会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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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间起来还充公拾安妥老夫人院子里的文琴就过来了，声音甜美清脆，落地如珠玉，“大蜜斯起了吗？老夫人让蜜斯清算了去墨莲院用膳！”人还没出去，欢畅的语气倒是传染了一屋子的人。
唰唰的细雨下了一整夜。
“这哪是过年能比的上的！”柳老夫人眼角眉梢都是暖和的笑意，“我倒要看看你说的药膳真就这般好？棍骗祖母但是要挨罚的！”
穆致远看着环境不对，眸子子一转，当即跑到老太太跟前笑嘻嘻的给她揉腿叩首，就当揭过了这个话题。
“父亲，他...他在我走后不久堕入敌军的埋伏，现在已是...”竺成毕竟也是十八九岁的少年，一起硬撑，现在终是忍不住堕泪哽咽。
“是，部属这就去办！”
萧姨娘听的一怔...
“看文琴姐姐这欢畅劲儿，莫不是有甚么丧事？”穆芷墨被锦屏扶了出来打趣道。
祁允晓得单凭他一人要想报仇绝非易事，可他不想这些人再一个个离他而去。皇祖父更加荒淫，皇祖母被废，父亲失势，各个皇叔的逼迫踩踏，这条血路下来，能留下的人已是未几。
“那还是算了，我自个悄悄地拿下去喝了吧！这如果分歧祖母的胃口，莫说祖母，爹爹可都要罚我的！”穆晴故作惊骇，转了个弯把碗递给了一旁看戏的穆致远，“还是爹爹去给吧，祖母就只疼爹爹！”
“竺成，终是见到你了！”没有责备的语气，低降落沉的却叫单膝跪在地上的男人眼角滑下泪来。
祁允收回窗外的视野，徐行过来亲手扶起他，“本就不是你的错，何罪之有？”走到中间的红木椅上坐下，有些嘲笑般的自言，“老忠死了，我也落的如此，现在也算是无家了吧！”
眼里闪过暖和的父亲，病笃推开他扑向羽箭的母亲，满院子倒下的奴婢，祁允闭紧双眼，“我不能再让你们和我一起去冒险了，这些仇还是交给我本身吧！老将军在边关也伤害重重，你还是回到他的身边庇护他！我这里临时还是安然的，这张脸也只要你们几个认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