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满盈,天气暗淡。陈褒、乐进等都是步行,鞋早就湿透了,走着路还好,这一停下来,小腿往下都是冰冷砭骨。荀贞察言观色,善解人意地说道天气已晚,将要宵禁。乐君,你虽胆气壮烈,但这夜路倒是行不得也。今晚不如就委曲一下,住到我的亭舍里罢。”
这叫“乐进”的人固然身材短小,穿戴粗陋,不似豪桀,但荀贞却不但没有绝望,反而一阵欢乐,想道固然忘了‘乐进’是那里人,但却模糊记得书中描述他‘面貌短小’。若只就形状而言,此人倒是很像。”他跳上马来,把此人扶起,行礼笑道鄙人荀贞,见过足下。”
陈褒答道今儿该巡查亭部,有处里聚的事情没有办完,以是荀君再去看看。”
“我去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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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看着文聘,又想道这少年暖裘骏马,宝剑玉佩,明显非富即贵,却恭恭敬敬地随行在这个亭长身侧,煞是奇特。”揣摩归揣摩,不迟误作揖施礼,他自报流派足下便是本地的亭长么?鄙人乐进。”
才出了南平里不远,诸人见前边有一人独行雪下。
“话都问清楚了,那人该办?是放走?还是留下来再盘问盘问?”
“乐君远来是客,我是地主,岂不闻‘客随主便’?莫要推让了!”荀贞不由分辩,把缰绳塞到了他的手里,又叮咛陈褒,“后先请黄公烧点热水,让乐君泡泡脚,去去寒气;再好生做几个好菜,将酒温下,今晚我要尽尽地主之谊,请乐君尝尝我们这儿的菜肴酒水!”交代完了,又对乐进说,“乐君固然先去,我很快就回,不会太晚。”
乐进闻言,立即又行了一礼,这一礼比刚才那一礼昌大多了。他说道久闻荀氏高名,本日得见足下,三生有幸。”心中恍然,“难怪这繁华少年恭谨相从,他却竟是出自荀氏。……,只是怪了,有这么好的出身,却来做一个亭长?”虽有迷惑,不好相询,临时存狐疑中。
荀贞天然是往敬老里去的。
荀贞心中一动,想起了文聘说的那句这阵子县中各乡、亭的寇贼较着变多,接连产生了好几起劫案”,想道无大。”点头道,“确是有些可疑,去问问也行。阿褒、小繁,你两个随杜君齐去,谨慎些。”
“‘尊师贵道’。”乐进咀嚼了会儿,表示附和,说道,“足下所言甚是,的当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