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不感觉,行到近处,才此人个子很低,只要七尺高低,换算成后代的单位,也就是一米六出头,面庞枯黄,外披蓑衣,里边只穿了件玄色的单衣。此时,此人已将斗笠取下,头上戴了个竹冠,装束粗陋,腰上插的刀也不是好刀,刀柄上缠绕了几圈麻线,刀鞘只是两个木片,外用绳索缠着,包住了里边的刀刃。

才出了南平里不远,诸人见前边有一人独行雪下。

杜买、陈褒、繁尚三人都是徒步,按刀疾行,将那人撵上。

荀贞大喜,说道亭舍就在前边不远,不过我另有点事,临时不能。”叮咛陈褒,“阿褒,你先将乐君送去舍中。……,乐君长途辛苦,又带着包裹,走路不便,骑我的马走吧。”

“……。”

“乐君远来是客,我是地主,岂不闻‘客随主便’?莫要推让了!”荀贞不由分辩,把缰绳塞到了他的手里,又叮咛陈褒,“后先请黄公烧点热水,让乐君泡泡脚,去去寒气;再好生做几个好菜,将酒温下,今晚我要尽尽地主之谊,请乐君尝尝我们这儿的菜肴酒水!”交代完了,又对乐进说,“乐君固然先去,我很快就回,不会太晚。”

乐进游移了半晌,心道这位亭长荀君边幅固然清秀,性子倒是直率,初度见面,才说了没几句话就邀我同榻而眠。听他言谈不俗,又出身荀氏,固然不知为何做了一个亭长,……”瞧了一瞧文聘,“但有这繁华少年恭谨侍从,料来定非庸人,交个也无坏处。”想及此处,定下了主张,答道,“只要荀君不嫌鄙人无趣,便是畅谈一宿也是无妨。”

乐进闻言,立即又行了一礼,这一礼比刚才那一礼昌大多了。他说道久闻荀氏高名,本日得见足下,三生有幸。”心中恍然,“难怪这繁华少年恭谨相从,他却竟是出自荀氏。……,只是怪了,有这么好的出身,却来做一个亭长?”虽有迷惑,不好相询,临时存狐疑中。

荀贞上前两步,再次将他扶起,笑道足下也听过我荀氏之名么?荀贞不肖,愧对家门,不敢当足下之礼。”问乐进,“叨教表字?”

乐进怎肯!连连推让。

荀贞心中一动,想起了文聘说的那句这阵子县中各乡、亭的寇贼较着变多,接连产生了好几起劫案”,想道无大。”点头道,“确是有些可疑,去问问也行。阿褒、小繁,你两个随杜君齐去,谨慎些。”

固然奇特身为阳平卫国人的乐进为何跑去数百里外拜一个不着名的儒生为师,但他和乐进一样,也没有将这个题目问出,而是收起了笑容,改成持重庄严的神采,说道逝者已去,人死不能复活,足下节哀顺变。我想,作为弟子最首要的是将师长的道统传继下去,恪守不移,等有一日将之发扬光大,如许才是真正的尊师贵道!……,足下感觉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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