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时,案上的蜡烛已经燃了小半,孔融排闼出去,笑道别驾只顾与族侄叙话,连肚子都顾不上了么?传厨做好了饭,王公叫我来请别驾退席。”对荀贞笑道,“你也同来!”荀贞一个百石郡吏,自知孔融这句话只是客气之辞,忙推却。
……
“起来,起来。”荀爽令荀贞起来,核阅半晌,对劲点头,脸上暴露浅笑,但没说话,只说先从方伯、府君、两位将军登堂,晚点再与你叙话。”
荀贞知他是美意,不辩驳,恭谨应是。
荀贞恭从荀爽、孔融出了屋子,送他们到王允住的屋外,拜别要走,荀爽又叫住他,浅笑看着他,和声说道兵阵之间,立尸之所。你为国杀贼,做得很好,但也要重视本身的安然,万不成恃功自大,轻而无备。《易》云:‘君子整天乾乾,夕惕若厉,无咎’。”
“啊?没在疫中了?”荀爽大吃一惊,为之伤感,说道,“昔我在家,埋头经籍当中,与你的先君来往未几,然亦知你先君是一个忠诚人,惜乎早逝,不能复见。唉,离家十余年,物是人非。……,延熹年间,那岂不是当时你还未满十岁?”
孔融文人气重,猎奇取异,约莫因为没有骑射之才,尤喜剽轻之士,兼其为人宽大少忌,好诱益掉队,故此在听了荀贞的威武军功后大力奖饰。荀爽对他的脾气很清楚,听了他对荀贞的夸奖之辞,微微一笑。
“娶得谁家女?”
“先帝延熹年间,颍川疫病,显考显妣都没在疫中了。”
荀贞落座,心道汝南许子将评价荀爽与荀靖,说:‘二人皆玉也,慈明外朗,叔慈内润’,此一考语可谓精当。”荀靖是荀爽的三兄,字叔慈,有至德,隐居毕生,五十而卒,已经归天了。荀氏八龙里边荀爽名声最大,其次便是荀靖。
“月前颍川黄巾乱起,残虐郡中,仲通兄闻讯后,乃昂扬而起,克意除贼,保境安民,已非当年之旧观了。”
王允先问了几句安定颍川黄巾的颠末,夸奖了一下皇甫嵩、朱俊、文太守的军功,接着又问文太守安抚百姓的行动,话题一转,转到了汝南、陈国等地的黄巾军身上,问皇甫嵩、朱俊何时出兵。
“这就好,这就好!”
荀贞答道皇甫将军想要我从他出郡平贼,已经保举我为佐军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