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歆、管宁、邴原三人谦善说道:“‘一龙’如此,都是村夫抬爱。歆(宁、原)等才朽学浅,难配此称。”

补上蒲月十号的。

“鄙人平原华歆。”

荀贞听罢,心中了然:“本来他三人是游学而来。”

两汉郡守权重,郡之职位与前秦封国相仿,郡之属吏“称守为君”,和太守是近似君臣的干系,又郡、国并行,因此时人“视郡如邦国”,故华歆称“颍川郡”为“君国”。

能够是因为“近水楼台先得月”,包含荀悦叔侄和陈群在内,在场的士子多是来自郡治阳翟以及襄城、颍阴、许县这些间隔阳翟较近的县。除了他们外,另有三人。这三人却竟不是本郡人,而是来自平原和北海。他们年事相仿,都是二十出头,站在陈群的身边。[..]

陈寔很多年前就已经海内着名了,当年如李膺、贾彪、陈蕃、郭林宗、荀淑、钟皓等等这些被天下士子所恭敬的大名士们都或师事於他,或与他交好,或与他齐名。现在,这些人都已故去,唯他硕果仅存,年近八旬,可谓年高德劭、天下无对,帝国境内各个州郡的士子为了求名,常有不辞千里,跑来许县拜见他的。

本欲一天两更,如许十五天就能补完蒲月的。现在看来,得二十天摆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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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笑道,“‘一龙’的大名,我如雷贯耳,明天能见到三位,才是我的荣幸。……。”向诸士子再次作揖施礼,说道,“明天能见到这么多的君子、贤士,实为我荀贞之幸,也实为西乡百姓之幸。我小小的乡中,明天能迎来这么多的贤人,自古未有之。我本该多和诸君说会儿话,多就教一下诸君,只是忝为有秩,身为臣吏,不敢劳府君久候。诸君,仆就先回堂上了。”

荀贞暗自称奇,心道:“‘管宁割席’里说,华歆和管宁同席读书,有朱紫过门,宁读仍旧,歆则丢下书出去旁观。管宁因与割席分坐,说:‘君非我友’。听这故事的意义,华歆像是个趋炎附势之人,但本日观之,他高雅有礼,去处有度,言辞便当,能替人着想,却半点儿也不似个俗气的人啊!”院中的这些士子虽都对荀贞感到猎奇,但刚才见礼说话的时候,此中也有好几个都表示出了狷介、高傲的姿势,这华歆高雅有礼,倒是半点也无清傲的表示。

钟繇的曾祖父钟皓也当过郡功曹,一产业中,两代执掌一郡人事,受他们恩德的郡吏多了去了。并且钟皓博学诗律,传授过弟子千余人,这些弟子现在很多都在本郡退隐,或者在外郡任官。既有故吏,又有弟子,人脉这么强大,也难怪钟繇不到三十就当上了本郡功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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