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一次召开军议,召诸人商讨。

这四万余步骑一旦强行渡河,波才、何曼就要堕入两难之境:他们若和前次一样,再遣主力去河边阻击,因为两边战卒数量相称,汉军虽因渡河而不占天时,却兵器精美,占了东西之利,且马队浩繁,只要步兵搏命杀过河,马队随之而进,那么黄巾军必败无疑;可如不再派兵去河边阻击,那么汉军度过河后必来围昆阳,就像波才之前的阐发,外无救兵,内缺粮秣,昆阳是座死城,千万守不住的,也是个大败的成果。

朱俊问文太守文公,你有何良策?”

荀贞心道文太守倒是很看重郭图。”这也难怪,郭图擅察言观色,在郡朝的集会上常能说出逢迎上官情意的话,是个能获得上官喜好的人。

越骑营的魏校尉皱眉说道滍水对岸有五千贼兵,昆阳城中又稀有万贼众,有滍水、昆阳为阻,如何去救舞阳?”

议来议去,议到入夜,还是没一个别例。

宣康蹙眉苦思,盯着棋盘,手拿一子,临於棋盘之上,似要放下,却又踌躇,难以落子。

戏志才说得没,朱俊急着渡河明显是为了争功。他,不但他和戏志才看出了这点,这两天参与军议的世人大多也必定都看出了此点。只是这话没法儿当着朱俊的面说,因此大师都在装胡涂。

就在对峙之际,两天后,僵局突破了。

他眼观鼻、鼻观口,端端方正地跪坐在席上,心中想道要提及来,这都怪我。朱俊现下之以是如此难堪,全都是因为我守住了阳翟啊。”

“有吾等万余步骑在此地驻扎,何曼就不怕吾等尾追击之么?”

朱俊是豪门后辈,较之士族,宦途不易,当然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建功的机遇。宣康也是豪门后辈,但他年青,没甚心机,一时没想到此处,听得戏志才此言,他呆了呆,仿佛是肯定似的转眼去看荀贞,不太置信地问道搞了半天,连日军议,本来朱公是为了争功?”

起初襄城李宣在和荀贞对谈了三天两夜后,对荀贞的评价是才为中人,气度过人。其人行事威猛,本意必锐气逼人,不料宽风雅量,谦恭沉稳,与之相谈,虽无出奇之语,推心置腹,仿佛宿油滑人,令人忘疲,不觉日夜之流逝”。

“以是,坚才说坚只想出了半条战略。”

……

此时闻得孙坚亦提出此策,荀贞不觉集合了精力,听他往下说,看他有何体例诱敌。

宣康楞了下,随即觉悟,说道是啊!有我上万步骑在河对岸,何曼怎敢率部出城?他若出城,我军便可从后击之。”迷惑地问道,“如此说来,就算波才打下了舞阳,何曼也走不了。如果何曼走不了,那么即便波才单独率军去了南阳或汝南,也最多给南阳或汝南的黄巾军多一两万兵力,对大局影响不大。……,既然如此,那朱公为何急於渡河、救舞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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