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好。等我返来,我们再做细谈。”荀贞瞧瞧树外夜色,说道,“夜已深,早就宵禁了。文若,要不你就别了,在我这儿拼集一晚?”

督邮舍前后两进,统共十来间屋宅。前院是给下人住的,有个老苍头卖力平常的打扫开闭。后院乃是正宅,有两个官婢听差。院中种了一株高大的杏树。正杏花落时,香雪纷飘,落了一院的粉黛。荀贞褰裳提灯,步至树下,举首旁观,如水的月光下,花枝摇摆,暗香袭人。

荀贞哈哈大笑,说道文若,那里就这么悲壮了?不至於此!”内心也挺欢畅。荀彧是个温文君子,行不逾矩,与人订交,淡淡如水。他两人虽是族,近年来,彼其间的走动也多了一点,但干系却一向都是不温不火。可贵借此机遇,把两人的干系拉近了一点,值得道贺。

“有的。不过前督邮走时把她们都带走了。”

“我带的有郡府牒文,能够对付巡夜之人。”荀彧起家告别。荀贞把他送出舍外,目送他走阔别去,转回院中,将唐儿等人叫回后院,把屋舍清算好了,自将息睡下。

“前天?”

荀贞整好衣袍,从牛车上抽下一面坐席,放在树下,将提灯置於边侧,笑道文若,夜风习习,月如流水,杏花似雪。面前此景,如果被仲兄看到,他恐怕又会要披发弄歌了。”

“彧后,无有睡意。俄然想起前督邮把督邮舍内的婢女都带走了,新来的这两个也不知是否合兄情意,故来看看。”荀彧是府内主薄,一郡当中,大小事件,皆能得以闻听参与,新来的这两个官婢便是他亲身下文给荀贞调来的。

荀衢那不是“高情避世”,而是“胸有块垒”,空有才学,因受党锢,没法发挥,郁气堆积胸中,难以平复,故不得不消酒水浇之。荀贞自少从学在他的门下,对此知之甚深,请荀彧坐下,先是发了句感慨,说道惜乎仲兄之才,不能为天下用。”复又笑道,“文若,我这督邮舍中虽器物完善,婢女新来,然有此树,足矣足矣。我得感谢费畅,把这棵树给我留下了!”

“前督邮费大人不但把婢女带走了,把舍内的诸般器物也全都搬走喽。你瞧,就给我留下了些床、榻。”

“带走了?……,为何带走?”

他叹了口气,也不知想起了,很有些感慨地说道春,就要尽了。”

唐儿报命,带着两个官婢与程偃去了前院。

这一节写得叫一个憋屈,一句话翻来覆去改几遍,越改越别扭,越改越觉着不顺。语感啊!哪儿去了?就这不到四千字,写了十来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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