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骗你不成?”

荀贞沉默半晌,仰脸望了望纷繁扬扬的雪花,说道:“这么冷的天,我们的日子尚不好过,更别说远在北地、大漠的鲜卑胡人了。每逢入冬,鲜卑必抄掠边州,已成常事。只恨现在名将或老迈,或身故,接踵干枯,再无人能似张然明、李元礼为我大汉守御边陲,外御贼得了!”

荀贞笑道:“戏志才不拘末节,前次他来颍阴,便是先在垆中博戏了半天,随后才想起找我族弟。我虽与他来往未几,但深知此人实有出色奇才。如有获咎冯君处,还请看在我的薄面上,多多原宥。”

“如何着?”

.第半夜。

“这大冷的天,下起了雪,你又是刚返来,如何不在家好好歇一歇?急仓促地跑来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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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阳翟的第一天就见着了。……,只是他这小我真不好找,先去了他家,他家人说他两天没归去了,问去哪儿了?没人晓得。我沿街探听,终究在一个酒垆中找着了他。你猜如何着?”

“昨晚返来就想去舍中拜见荀君的,几日不见,甚是驰念,只因返来的晚了,不便打搅,因此没去。”

江禽劝说道:“大丈夫当建功边疆。张然明、李元礼虽或大哥、或身故,但我大汉人才辈出,自有后辈豪杰为国度保境安民,荀君何必如此喟叹?……,便不说别人,只说荀君。君文武兼备,知兵法,只用两月不足便将百余里民练习得有精卒模样,假以光阴,名入朝廷,必能得天子重用,戋戋鲜卑胡患何足道?”

记得很早前,荀贞听杜买说过他的志向,说他“连百石吏尚不敢想”。江禽只不过是一个黔黎轻侠,论起志向来,“建功边疆,威震鲜卑”,倒是远胜杜买了。刚想起杜买,就闻声他在远处号召:“荀君,要不要开端练习了?”

“昨晚刚返来。”

鲜卑本役属匈奴,后渐势大,自檀石槐尽据匈奴故地后,更是占地万里,几近年年犯境,严峻时乃至一年纪十次,和羌人一样都是帝国的大患。大前年,熹平六年,奉当明天子令,汉军三道并出,讨击鲜卑,却反被檀石槐击败,“死者十七八”。从而后,其势愈张。

“‘为情所钟’?”

冯巩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他:“这是戏志才给荀君的复书。”冯巩去阳翟前,曾对荀贞说过,荀贞因写了封手札奉求他转交给戏志才。离初度见戏志才已快有一个月了,荀贞一向没有见过他第二面。其间,荀贞专门去过一次阳翟,但刚好赶上戏志才出游,没能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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