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筹算先陪老母几天。”
不但他两人惶恐,荀贞也是震惊不已。他暗里与陈褒说道:“我知黄氏犯警,但没想到他们竟然犯警到如许的程度!竟敢在县廷中刺杀案犯。”
“是。”
“想那黄家名震郡县,部下尽多刺客死士,我们和他比拟,仿佛鸡蛋与石头!若坏了他家的事,结果不堪假想。按武贵的说法,他们本是想在本亭犯案,固然不知因为甚么改了犯案的地点,但这是一件功德!既没在本亭作案,便与我等----,我们是不是能够将武贵交上去了?”
让他震惊的事情不止这一件,当天下午又产生了一件令他震惊的事。两个许仲的朋友从许县扶柩返来,来到亭舍,告与荀贞,说许仲被人劫杀道上,要求放还许母归家。
当夜,许仲又来。见了荀贞后,他做的第一件事是下拜请罪,说道:“棺中人不是被我杀的,而是被我朋友所杀。我事前不知情。此人虽非我杀,因我而死,实许仲罪恶!”
荀贞装出的惊奇变成了真正的惊奇,他问道:“此即许仲?”
得了许季的提早告密,许母晓得死的并非许仲,但她宅心仁厚,见棺中真有具尸身,很快猜出了原因,忍不住泪水潸然,伏在棺前痛哭出声。她不是哭许仲,而是和荀贞一样,为这个无辜被杀的人难过。在荀贞、许季地再三安慰下,她勉强收了哭声,扶柩归家。
“以我看来,仲兄不能在家多留,若动静泄漏,前功尽弃,最好还是早些离家,暂躲外埠,等安设下来,待过了风头,再找个机遇把阿母、幼节接走。如此,此计方算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