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如何能行?君今入官寺,正如羊入虎口,必有去无回!许君,三思三思!”
荀贞再三劝说,他只是不听,无法,给许季使个眼色,叫许季来劝他。许季说也没有效。见许仲看来是下了决计,荀贞低头思忖,他当然不肯坐视许仲就死,俄然想起一个别例,说道:“许君,我有一计,既可保全你的性命,又能使县中开释阿母归家。你可愿一听?”
“你我自家人,说这些何为?……,回屋吧,别吵醒了杜君、黄公。”
“比拟君恩,这点事儿算甚么呢?”
荀贞先不问何事,而是往门外看了看,夜色深深,劈面许母住的房中暗无灯光,估计早睡着了,说道:“阿母已经睡下。……,幼节,仲兄来一次不轻易,你快去将阿母叫起。”
黄家临时窜改犯案的地点,这倒是没有想到的。
刘玄刘圣公是光武天子的族兄,在新莽末年被绿林军拥立为更始帝,许仲传闻过,点了点头。
荀君大抵猜出了许仲说的是甚么事儿,问道:“但是黄氏欲盗北来马商么?”
荀贞劝道:“黄家虽横行犯警,但短日内还不致式微。许君临时再委曲些光阴,比及来岁,看看朝廷有无大赦再做决定不迟!”
两人小声说着话,回到后院屋中。许季比较镇静,睡不着,又拉着荀贞说了好一会儿话才熄灯寝息。
许仲不信赖,临时问道:“是何战略?”
“多谢许君了。”
div lign="ener">
“半点不假。”
许仲说道:“我在黄家日浅,黄家虽待我不错,但还是冷淡,这件事他们并没有奉告我,我是从朋友那边听来的。荀君晓得的,我有个朋友在黄家,便是他奉告我的。黄氏对我有收留之恩,我本不该泄漏其密,但因传闻他们本来筹算在繁阳亭劫马,故此不得不来告与荀君。”
程偃事毕,依许仲的说法,黄家的事儿也不消太多担忧了,而许仲的事情也暂告一段落,荀贞这回是真的轻松了,好似放下了几个沉重的承担似的,没多久就酣然入眠了。
“我甘愿捐躯就死,也不肯阿母长住亭舍。”许仲的这个决定不是心血来潮,而是他沉思熟虑的成果。他孝敬至极,实在不能忍耐他的母亲每天住在亭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