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者,文若也。两个月前,你去官时,我就也想挂印自辞的,以是恋栈不去者,惧太守发怒,又想为百姓做点事罢了。这大半个月来,我多次上书太守,求郡府出钱买粮,以救灾年。太守置之不睬。既然如此,我还何必恋恋不去呢?故效文若,亦挂印返来了。”
新妇入门,惶恐不安,初受云雨,正体疼之时,伉俪私语,问的头一个事不是别的,而是:可有失礼?荀贞当时就想大笑,太难堪这小女人了。
荀绲亲历过党锢,知宦海风险,深谙自保之道,对荀贞去官的决定很附和,说道‘乘桴浮於海’也是君子之道。”
只可惜,他的这个打趣太超出期间,他学的港台腔也不像,听入文聘的耳中美满是鸡同鸭讲。
日子过得看似清闲安闲,而跟着光阴一每天的流逝,跟着光和七年一点点的逼近,於这大要的安闲之下,没法与外人诉说的紧急和压力变得越来越沉重起来。
“聘虽幼年,亦知豪杰。君英姿勃发,雄杰是也。聘素慕君之为人行事,君怎能够会是小人!”
“旧事?”
程偃搔了搔头,憨笑说道我时候偷过懒了?”
荀贞笑道我去官了。”
入门后的第一项典礼:拜见公婆。荀贞的父母早亡,家中没有长辈,无公婆可拜,只能拜族长荀绲。荀贞犹尚记得,陈氏女面向荀绲盈盈下拜时,那一副强自平静,又忍不住带了娇羞的小女孩模样,使他不由自主地就生起了浓浓的垂怜之心。
……
“荀君无缘无端挂印去官,让俺们都很担忧。”
行沃盥礼,洗手洁面时,她差点打翻了侍女捧着的漆盆。行同牢礼,与荀贞相对同席而坐,食用黍、稷等食品时,她害臊得头都不敢抬一下。又与荀贞共饮合卺酒时,她只抿了一小口就咳嗽不已,把小脸呛得通红。又在行结发礼时,她手颤抖得半晌没剪下一缕头发。
两个都是聪明人,“一朝天子一朝臣”的事理,并今太守刚愎陈腐,不是个明君,又较着对荀家没有好感,若恋栈不去,不但不能伸展己志,反而很有能够会招祸上身。在如许的一个环境下,去官归家是最好的挑选。是以,荀彧也没说,没有像文聘那样大惊小怪,微微一笑,说道今兄归家,彧读书有伴了。”
文聘家是南阳豪族,为便利他在颍阴游学,家里给他在颍阴买了处宅子。文直走后,就剩他与几个奴婢侍从独住了。他闻言大喜,立即把荀贞去官这事儿抛到了脑后,说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上马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