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太守大惊失容。

仲春气候,河水仍寒。

待得乐进湿淋淋地登陆,荀贞不急着问话,先拔出拍髀短刀,割开外套,撕下了一大块衣布,亲手把他身上的水擦拭洁净,随之又解下外套,披到他的身上,随火线才握住他的手,亲热地说道文谦,盼星星盼玉轮,总算把你盼你来了啊!”

连夜把本处铁官里的徒、奴、工匠都叫起来,聚於场上。

荀贞分开坐席,恭谨地发展出堂,在门槛处,复态度恭敬地向端坐主位、正对堂门的文太守揖了一揖,然后退到廊上,穿好鞋,转过身,振了振衣袖,举头按刀,大步出府。

他笑道文谦何出此言?前几日贼兵围城,贼虽众,我有坚城为倚,似危实安。文谦率众在外,四野皆敌,既无江山为障,又无城池为倚,进无可进,退无可退,稍有不慎,便是全军毁灭的了局,才是真的伤害!卿不顾凶恶,行於数万贼兵之隙,比如伴於虎狼之侧,来回数百里,两次渡河,只为率众援我,我打动还不及呢!又何来‘惩罚’之说呢?”

入了城门,走在门洞里,荀贞想起一事,问道文谦,你说你统共只带了千余铁官徒、奴、工匠,对岸为何却有两三千人?多出的那些是人?”

荀贞心道地主和农夫本就是天然对峙的,这些所谓的‘豪强’多为本地地主,他们不肯从‘贼’并不奇特。”

荀贞叮咛随他出来的那两个屯长召些民夫,快把浮桥搭起,接对岸的救兵过河。”

郡丞费畅颤声说道是、是波才那贼子又了么?”

乐进、江鹄、小夏在铁官里多月,早就把铁官徒、奴、工匠里的承平道信徒查知清楚,将之择出,尽杀之。其间,遭到了承平道信徒的抵挡,幸亏乐进三人在铁官里的这几个月里招揽到了很多的亲信懦夫,在他们的帮忙下,没出乱子。

……

阳翟北边是颍水,过了颍水四十里即为颍川郡之鸿沟,再往北便是河南(今洛阳、郑州、开封一部)了。

荀贞抚额发笑,停下脚步,笑道哎呀,今见文谦安然,把我给欢畅胡涂了,竟然把这事儿都给忘了。……,文谦,小夏、江鹄还在对岸?”

荀贞联袂乐进,诸人归城。

这支军马只要两三千人,明显不会是黄巾军,又是从北边而来,莫非是从河南来的?

事关严峻,他不敢怠慢。早在他就任铁官主簿时,荀贞就曾表示过他,如果郡中有事,可行权宜之计。当时他虽应诺,实际上还是有点不太郡中会“有事”的,现在事光临头,不由他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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