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贞大喜,自榻上一跃而起,绕过案几,把他扶起,笑道只恨与文谦了解太晚!”

“告别?”

“你累,昨儿你睡着后,但是鼾声如雷啊,吵得我睡了不到两个时候就睡不下去了。……,灶上给你留的有饼、羹,吃了么?”

他沉吟忖思,不作声。荀贞也不催他,只悄悄地等他做出决定。他在思忖,荀贞也在揣摩。

荀贞与乐进了解一笑。

荀贞哈哈一笑,说道我的确是在笑言。文谦,你文武兼资,有学问,有勇略,能屈就一个斗食的乡佐呢?……,我明天给你说,本日有事与你筹议,你还记得么?”

“只是贞之今才为乡有秩,治下一乡之地,遍数吏员,五六人罢了,且多是斗食、佐史。——我留下又能做些呢?乡佐非我愿,佐史还不如乡佐。难不成做一个吃闲饭的来宾?”这更不是他情愿的。

院外有人出去,脚步仓促。

“文谦?……,你起来了?”

荀贞重视着他的神采,想道文谦此次得不早不晚,刚好赶上我迁为乡有秩。如果我还在繁阳亭的话,这番留他的话断不敢说。本日我为乡有秩,一乡虽小,寺中的佐史小吏也皆不入流,但起码我‘入流’了,能佩带印绶,‘有了秩”为一少吏了,勉强算有些‘权势’算是入仕的正式开端。更首要的,加上我‘荀氏’的名头,或许能打动他?”

他自与戏志才在荀彧家见过一次后,再无二次相见,虽说相互有手札来往,但总感觉有一道隔阂横在他两人之间,戏志才总客客气气的。他想将两人的干系获得更进一步的生长却不能,实在是为此头疼万分。

“本乡有一大姓,高氏。黄香与高家子有冲突,产生过争论,以是他前两天去找了县君,提出请辞。县君将他安排去了别处。”

荀贞一面留意乐进神情,一面佯作大笑,说道文谦,我这绝非是在勉强你,你如果不肯也没干系!我也知这乡中太小,恐怕留不住你这个大才。你有何设法,固然言来。”

“我正为此事。贞之,你有何事要与我筹议?”

“噢!……,你另有一个兄长。”荀贞心道,“不记得乐进有兄长啊?”随即想道,“或许是早死了,或许是只是凡人一个,故此泯然无闻,史乘不载。”又想道,“他家有长兄倒是件功德,对我下边要说的话无益。”笑道,“文谦,我刚才问你对乡佐一职是否成心,固为笑言,但是有一点却不是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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