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钟功曹说：他今晨去贼营递交‘降书’时，波才本来是不肯接管我军献城的，只是挡不住别的各营贼将的劝说，因才无法承诺。由此可见，贼营诸将已萌退意，多已不想再与我军交兵、攻我坚城，只想撤退远走、转掠余县了。如此，他们即便被波才逼迫着持续与我作战，也必斗志不坚。胜之易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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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好，这就好！”
城头诸人聚精会神地看着，猜想波才下达了号令。没多久，他们就了。
“为何？”
波才中军的鼓声停下了。
这反响起的鼓点非常短促，如雷雨落地，激昂昂扬。
……
简而言之，与其说波才是黄巾军的“主将”，不如说他是本郡承平道信众的“盟主”。在打败仗的时候，各县、乡的小帅会从命他的号令，一旦得胜，底下的小帅们就不免会各故意机了。
他将长戟接住，拄在地上，另一手按住佩刀，仰着头，谛视城上。
戏志才微微一笑，说道明府不必担忧。不管贼兵‘哀’或‘不哀’，本日胜者必是我军。”
阳光澄彻，河水流淌。城头诸人的目光尽落其身，城外数万黄巾军士卒逐步静了下来。
……
便在此时，戏志才却大喜过望。
文太守不解其意，问道此话怎讲？”
文太守担忧地说道贼营诸将若不能同仇敌忾，天然是最好不过，可万一他们同‘敌波才之忾’呢？我虽不知兵事，亦知‘哀兵必胜’！如此，我军岂不危矣？”
到了目标地后，鼓车上的鼓手从车上跳了下来。这鼓手恰是荀攸刚才指导的阿谁赤膊男人。
“带头伐鼓、高呼的那人，是波才么？”
“通过诈降之计，贼兵的‘气’已泄去了一半。‘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贼兵之‘气’现处於‘再’和‘三’之间，就算他们同仇敌忾，顶多也就是‘再’，气衰之军，何惧之有！”
守卒们拿着长矛，紧盯着城外近处的黄巾士卒。文太守及诸郡吏、城中诸豪族的家长和后辈们则按着佩剑，了望波才的中军。
从开战日起就一向待在中军、甚少出战的波才主力，那千余披甲步兵和数百马队由一辆鼓车引着，出了中虎帐地，顺着通道走到了护城河外，众军之前。一起上，鼓声不断。
城头守卒各就各位。
本朝承平已久，郡吏、豪族的家长和后辈何曾见过这等阵容？一个个面无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