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下,又说道当今之世,选士而论族姓,用人则必阀阅,非名族不能进,非大姓而不消,多少杰出之士是以泯然无闻,可惜可叹。”阀阅,在此处不是指功绩簿,而是指门阀士族了。祖上有功业,后代据觉得本钱,故为阀阅。

“吾父处,兄不必担忧。我已写信将兄案此次行郡北诸事奉告了家父,家父也有复书。”

“就是因为我是兄,以是才应当由我来送你啊。”

“不。类如国叕此辈,都是自辞,他们的举主如汝南袁氏,也多为王谢,纵有不满,也应当不会抱恨抨击。只要沈驯,他是赵忠的亲戚。今兄为自保,虽保举了沈容继任铁官长,但赵忠对此会有何表示,实难猜想。”

荀彧点了点头,说道此是老成之言。我明日当谏言府君。”他是郡主簿,职在“拾遗补阙”,何谓“拾遗补阙”?就是太守没想到的,他得想到。

“文若,我和你一样,这回行县返来后也是只忧一事,不过却非此事。”

李博很欢畅地应了,说道鄙人与叔业今既被任为督邮院吏,便是督邮的下吏,分歧适再住在督邮舍里了。我二人就搬出去,去吏舍里住。”

“是。”

“有一封给家父的复书,另有一卷才从书肆上购来的书与两块瓦当,要费事阿兄帮我捎回。”

……

“没事儿?”

荀贞出门,去到隔壁屋前,门没锁,推开来,见室内床上睡着一人。

“阿兄为兄,弟为弟,怎能阿兄送我?阿兄无灯,我先送阿兄吧。”

荀彧笑道吾父在信中提到了阿兄的婚事,家里已去陈家纳过采了,也问名占卜过了,得卦大吉。现在只差送聘礼,订婚期了。”他顿了顿,欲言又止。

荀彧转回话题,说道当在阳城之时,沈驯私调铁官徒进城,意欲反叛。当时如果换了我,我也会和阿兄一样,挑选将他当场斩杀。沈驯已死,再说赵忠也是无用。我刚才所言,并无它意,只是想提示阿兄从彻夜今后要多加防备,出入之间最好多带些侍从侍卫。”

“那你愁眉苦脸的何为!”

“文如果说赵忠么?”

荀贞把这句话读了两遍,心道‘辰彼硕女,令德来教’,我记得是出自《诗经?车舝》,讲的是新郎在迎娶新娘途中的高兴和思慕之情。‘辰’,美善貌;‘硕女’,德高貌美之女;‘令德’,美德;‘来教’,带来教我。”揣摩想道,“辩白诗中意义,仲兄明显是在说陈家女德高貌美,催我快点迎娶她过门啊。这是好话。文若为何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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