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由】.

“是啊。人生六合之间,若白驹过隙,俄然罢了。十几年前,你我还都是怅惘无知的少年,当你我同坐树下,闻着芳香的花香,听着这动听的天籁之时,又何尝会想到今时本日,会在阳翟并肩作战,与贼兵浴血厮杀呢?唉,光阴如梭,光阴如梭啊。”

当即叫上荀攸、钟繇,又把杜佑唤醒,请他临时留守城头,诸人齐往太守府去。

“挖隧道?”

荀攸、钟繇等是儒生,身子骨比不上荀贞,城头风寒,他们早晨不在城头歇息,而是住在城下征用的民宅里,睡得糊里胡涂的,被荀贞、戏志才叫起,出了屋门,冷风一吹,打个颤抖,精力顿时抖擞起来。

“‘诈降’以后,确切另有一计。但是这一计,却得由府君做主。”

荀贞抚掌赞道:“真奇策也。”昂首看了看夜色,下了决定,“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太守府求见府君。志才,你和我一起去吧,将此奇策献给府君。”

这也是为甚么在别的少年活泼好动的时候,他却喜好坐在树下,听风吹树响。这也是为甚么他在回想这段少年旧事时会说:“闻此天籁,只觉心中安好”。

他重视到戏志才嘴角带笑,眼中光芒闪动,心中一动,笑道:“志才,我观你意犹未尽,仿佛另有话没有说完。只凭此诈降一计,仿佛还不敷以决胜。卿才高深,料来此计绝非仅仅‘诈降’这么简朴吧?诈降以后,是否另有后续?”

……

荀攸幼年丧父,寄养荀衢家中。

听了戏志才的阐发和战略,钟繇连连点头,对此非常附和,颇是惭愧地说道:“我在郡朝多年,之前虽也尝闻戏君之名,可却不知戏君竟有如此高才。素餐尸位,真是忸捏啊。”

戏志才说道:“贞之,我有一计,可保本日大胜。”

荀攸出门的时候,因为荀贞催得急,连脸都没洗,这会儿骑在顿时,拿袖子擦了擦眼角,拍了两下面庞,把睡意遣散,说道:“发掘隧道出城确为良计,只是府君那边会不会同意?”

荀贞俄然提起小时候,荀攸不知其意,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也。昔日少年,怅惘无知,当春夏之时,坐於花开之处,了望碧树荫荫,闻此天籁,只觉心中安好,觉得这是人间最好听的声音。一晃眼,十几年畴昔了,天籁还是这个天籁,你我却早已不是昔日的少年了。”

“噢?卿有何计?请快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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