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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声传出车外,如阳光普通光辉。
许仲、刘邓诸人大声应诺。
藏歧汗如雨下,叩首请罪。
郏县诸人颤栗恐骇,低眉扎眼,气不敢出。
“府君说:‘光武帝时,清河大姓赵纲为在所害,阳平令李章诈为宴请,手剑斩之,吏人遂安,此固良鹰,以吾之见,不若凤凰。夫威德者,须相济也,兼任科罚则/民不乐生,独任德惠则/民不畏死。闻卿年二十,慕仇览,慨然有教养天下之志。在西乡断狱,亦能从春秋之义,此实大佳。以吾之见,武健严格,未若谦逊化之;使民惧死,未若令民乐生。民惧死则刑多,民乐生则仁爱。周亚夫谓赵禹:虽有害,然文深,不成以居大府,即此是也。愿子思之’。”
铫嘉、铫仁骨酥肉软,只知叩首告饶。
“阿邓何必如此。他不来迎我们,我们径去县廷就是。”
几十年前,有一个叫董君雅的人在此地做过县尉。此人便是董卓之父。
县尉等荀贞令人接住浩繁印绶,又取出几个奏记,说道这是县令、丞请罪自辞的奏记,也请椽部转呈郡府。”
……
荀贞是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被朝廷拜为三公的,又明知杜佑这是在善祷善颂,没把这句话当回事儿,说道府君教诲,贞必铭记心中。”
荀贞和缓了下语气,说道汝家乃功臣以后,世代簪缨,本与平常百姓家分歧,行事应当越加谨慎才是,反娇纵犯警?复兴至今百六十年,昔日的功臣后代,因为违法娇纵而身故、乃至族灭的还少么?你们不为你们想想,莫非你们家中就无父母长辈?你们就忍心你们的父母长辈受你们的连坐,死在狱中么?”
村夫们拜倒一片。
荀贞看看金饼,再看看杜佑,心道程仪凡是十钱、百钱。我前离颍阴去阳翟,以公达、伯旗(荀祈)、仲仁(荀成)之亲,尚不过只各送我百钱,文聘家富,又感我之恩,故送了一块金饼,已是太多。我与这杜佑、郭俊并不熟悉,他两人怎就送我五块金饼?”
他也没翻开看,坐回堂上,看着案几上的几块金饼发了会儿呆,感慨地想道世上有几人能做到繁华不能淫?杜佑有才名,郭俊大师后辈,以他两人且不能免俗,何况、何况,……,哈哈,何况庸碌如我者?”又想,“如果这杜佑、郭俊我已从沈家大捞了一笔,又会是何种神采?”猜了会儿,感觉无趣,困意上来,号召在门外值夜侍卫的小夏,令他把这几块金饼也装入了门外廊上的箱中,搬入辎车里,等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