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入灶间做了早餐,荀贞按例亲手端给许母。

许季舞未跳完,院墙处传来“啪”的一声,诸人去看,见有一人从墙上跳下。

这首歌耳熟能详,在坐的诸人都会唱,齐齐和道鱼戏莲叶西。”

从比来处开端往前排查。山丘未几,林子也不是特别大,但林木富强,野藤缠绕,行走不易。坐骑没了用,只能步行。一向到中午,都没。世人个个满头大汗,身上污泥杂枝,安息了会儿,持续搜索。仍然没见着任何可疑,倒是遇见了几只野兔、雉鸟,不过被林木隔绝,又逃得快,没等开弓,已不见了影踪。

荀贞心道你没传闻过就对了。他日将纸牌做出,你还不知会有如何诧异,本来酒令也有这么很多弄法!”划拳的游戏,他在颍阴时曾教过族人,此时来教程偃,轻车熟路,很快解释清楚。

“鱼戏莲叶南。”

陈褒提着酒,拿着姜、蒜,放到厨房,出来讲道走了半截,想起王屠家卖的有狗,便去他家买了,特挑了点最肥壮的。走时,给王家妇钱她还不要,最后没体例,俺只能学那周家奴,也当了一回讨人厌的,把钱扔在了地上。幸亏我走得快,才没被她拽住将钱塞回。”

路过安宁里时,安宁里的里长站在里门口,向路上乱看,瞧见他们,隔了大老远地就忙忙长揖施礼。路过南平里时,遇见几个下地的农夫,见他们,住了脚,畏敬有加地遁藏。

诸人一饮而尽。程偃叫道只喝酒有甚意义?荀君,敢与俺拼斗手势令么?”

陈褒挥箸,击打木椀。繁尚拍腿,为之伴奏。

这也不怪他,百姓糊口艰苦,贫困的食不充饥,好一点的平时也不沾酒肉,最多岁时伏腊,逢年节时,斗酒自劳。亭中诸人俸禄微薄,虽能保一日两餐,但酒肉亦未几见。

一样的食案、一样的椀盘,一样的豆羹麦饼,一样的腌菜和酱,多了酒肉就不一样。氛围热烈非常。陈褒将酒提出,给每人分了一个耳杯,取了瓠瓢,舀酒分斟。肉香、酒香,尚未开动,已熏得人欲醉了。

荀贞笑道总算有人赢我,要不这酒都要被你们喝光了!”

饭毕,接着明天未完成的搜索。

陈褒击椀呼唤旋,旋!”

许季勉为其难,只得起家。荀贞退回席上,换许季起舞。

繁尚沉醉地深呼吸,说道多少天没闻过这味儿了!想死我了。老黄!肉做好了么?”

杜买、黄忠、繁谭齐声和之还视桁上无悬衣。”

——

繁阳亭火食稠密,不似那些冷僻的偏僻亭部,辖区内的山林未几,但若一到处细细查抄,也需很多。荀贞、杜买骑马,程偃、陈褒、繁家步行。一行六人迤逦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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