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贞肯收?他正色说道君卿家有老母、幼弟,阿偃为我舍弃亭卒之职,今你二人即将要从我进乡,家中不成不安设,你们的钱我不能收。阿褒,你家中也有老母,且你平素为人风雅,也好交友豪桀,今初为求盗,用钱的处所不比我少。你的钱,我也不能收。”指了指由杜买和繁家捧着的三个漆盘,笑道,“今我去乡中,有此二十五金,充足利用了!”
在荀贞熟谙的轻侠中,江禽“手搏第一”,高甲、高丙号称“大戟强弩不能当”,大小苏家亦各有长技,但在战阵上却无一人能与许仲比拟。当许仲临阵击贼之时,实在悍勇无敌,别看他个头不高,却如一柄尖刀,凡其到处,贼寇无不败退崩溃。端得所向披靡。
冯巩、大小苏、江禽、高甲、高丙、史巨先等等诸人都来相送,诸里的里长、里父老,另有一部分里民也都来了,合在一起几百人,送出界外方才停下。
许仲答道阿母闻君升迁,非常欢乐。幼节更加勤恳,日夜苦读不辍。家里都挺好的。”
“那是为何?”
“仲业,你怎来了?”
文聘翻身上马,说道今君升迁,我怎能不来?只是没想到你走得这么早,来晚了。”
……
听了荀贞的话,许仲说道老母恋家,怕是不会情愿去乡里居住。”
一斤金换一万钱,这是新莽时的规定,虽相沿至今,但现在钱贱金贵,在官方早不是这个兑换的比例了。荀贞心知,这必是县令对他的照顾,看似是将五十万钱换成了五十个金饼,实际上是多给他了数十万的钱。
“村夫粗鄙,难识君子,非刀剑兵甲不能服之。荀君,前头不远就是乡亭地界了,你请上马,由我等保护前行。”
轻侠们早佩服了荀贞的仁义恩威,没有一个提出贰言的,都表示附和,便有分歧意的,也是为荀贞着想最后活捉的那三个贼人全赖荀君之计,我等并无着力,这十五万赏钱该由荀君支付才是!荀君先已把县君伶仃赐下的五万钱分与我辈,今又要把该领的二十万钱让给里民。……,这,这未免太分歧适了。”
在乡亭的界口,早有一群人等待多时,拥彗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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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能怪荀贞不肯照顾他们。荀贞“基业草创”,正贫乏人手之际,对用人的要务实在并不高,只要有一技之长、一点好处就行。比如程偃,机灵不如陈褒,剽悍不如许仲,也就是有一点蛮力,――有蛮力的人多了去了,类同“庸人”,但是却只因占了一条:诚恳忠心,便就“一步登天”,被视为亲信。等荀贞去到乡里后,可想而知,他定会遭到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