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邮是郡南人,对我们郡北不熟;县君任阳城长多年,县吏多为靠近。他便来了,又有何惧?”

当今天下,贪/腐成风,郡国县道,贪污、违法的官吏比比皆是。荀贞在西乡时,不就办过一个“亭长接管奉送”的案子么?他虽以“律设大/法,礼顺情面”八个字将此案告终,没有治那亭长之罪,可若依法去办的话,那亭长确切是违法了,也确切算是贪污了。小小亭长尚且如此,何况郡守县长?不过话说返来,贪/腐这类事儿,夙来是上头不管,下头就承平无事的。可再说返来,上头如果管,下头就要血流成河了。

临山濒水,包管了此地有充足的雅趣。冶铁作坊多,包管了此地有充足的外快可捞。两州大部分士子、贩子上京的必经之路,又包管了此地诸般商品货色不缺,同时另有机遇熟谙一些路过的名流、世家后辈。有此三利,自以为是个雅士、也是个名流,同时也承认本身有点“小小贪财,寡人之疾”的国叕自上任以来便如鱼得水,乐不思蜀,常对门下靠近吏说:“阳城长的俸禄虽只六百石,但是处所太好了!就算给我一个千石县令,我也不换!”

他得了国叕的奖饰,却挺欢畅,掐须笑道:“县君智者千虑,我是愚者千虑,偶有一得,何足道哉!县君,你为政阳城多年,士民奖饰。北部督邮刚上任,就借太守之势,无端来扰我县政,侵我县民,这本就是他的不对。吾闻江南呼徐长卿为鬼督邮,徐长卿者,剧毒也,可见天下吏民对督邮的厌憎。子曰:‘天厌之,天厌之’。像这类不得吏民之心的,即便猛如虎,又何必惧之?……,再且,便是北部督邮必然要无事生非,县君你的举主乃是前司徒袁公。汝南袁氏四世三公,与弘农杨氏俱为我圣朝名族,北部督邮族虽出身荀氏,也远不如之。何必惧他!”

他自家人知自家事,在阳城这几年,他贪污违法的事真做了很多。多收口算、纳贿、见知故纵、秉公枉法,这要被翻出来,必死无疑。

莫非?……,国叕想到了一个能够:“太守任本郡一年不足,一向平静有为,今却要治郡北,实在蹊跷,空穴来风,必有其因,莫非是就是因为荀贞?”荀贞不是才任北部督邮么?以他在西乡上任不到一个月就拿第三氏开刀的前例看,这清楚是他上任立威的故伎。国叕是县长,郡中的人事任免他都晓得。费畅被朝廷擢为郡丞,荀贞被太守任为北部督邮的事,他在第一时候就晓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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