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麻衣青年刚才虽欲施礼,但更多的只是礼节,此时闻戏志才唆使郡督邮去拿钱,都安坐不动,似是感觉这没甚奇特的。儒服少年略有不安,不过也只是目送了荀贞出门,也没禁止戏志才。唯有戏志才的老婆非常不安。她就在门外,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戏志才漫不为意的姿势,把荀贞送出院门外,局促地解释说道拙夫任诞狂放,督邮幸勿怪之!”

戏志才说道酒已足,饭已饱,别后之情也已叙毕。贞之,我有一言想要问你。”

与他对赌的三人,两个粗衣青年,一个儒服少年。

儒服少年拿起骰子,在手里握了一握,念念有词,也不知嘟哝了几句,把骰子投出。戏志才按住腿,倾起家子,睁大了眼,盯着转动的骰子,叫道不二!不二!”

荀贞和戏志才在屋内,互叙自前次别后的经历作为。坐得久了,薪烛烟味呛人。

儒服少年、两个麻衣青年闻言惊奇,又想要起来施礼。荀贞忙将他们拦住,笑道四海以内皆也。志气相投便是。我亦好博戏,与诸君恰是志气相投。万莫多礼。”戏志才也是一愣,说道是你前次来找我时任的督邮么?”

戏妻也有点不美意义,脸上微红,说道家君本日正在家温书,朋友来访,便就、便就……。”前次荀贞来,戏志才出门“探友”,此次在家“被访”,也难怪她面红。

三人齐齐转目屋外。

戏志才的老婆颇是奇特,她心道昔日若在家中博戏,至夜,他们定会由胜家出钱,沽酒买肉,痛饮达旦。彻夜有高朋在此,却都走了,不留下相陪?夫君也不禁止?”

荀贞大吃一惊,“欲治郡北”之事除了昨夜太守府堂上的几小我,荀贞连唐儿、宣康、李博都没有说,戏志才从何的?

两人酒足饭饱,把案几搬到一边儿,重新落座。

“卿何日要再出城行县?”

戏志才也没拦他,更没因他现在是督邮而就窜改了对他的态度,只说道快去快回!”

戏志才坐下身子,唉声感喟。他的赌资都在身边摆着,未几了,只剩四五个钱,拿了两个递给了儒服少年,对荀贞说道一局两钱。所存未几矣!卿可取钱囊与我。”

戏志才这回在家。

过了挺长,戏志才的老婆才,就奔厨房,生火做饭。

“卿傲慢少礼,我为北部督邮,位在朝右,卿命我取钱,如呼僮仆,而刚才在令妻前,卿却低眉扎眼,气不敢出,恭维奉承之态如鼠事猫。莫非是卿有专诸之疾?”专诸,春秋之刺客也,有万夫莫当之气,然却惧内,当街欲与人打斗,闻妻一呼,即回。人问何故?他答道:能屈就於一个部下的,必能伸展在万人之上。――荀贞这是在嘲笑戏志才惧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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