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禽带了二十个骑士,奔到河内,驰骋在郡卒阵后。他刀下不包涵,连杀了两个后退的郡卒,令骑士把他们的头颅砍下,刺在矛上,高高举起,厉声喝道荀君令,后退者斩。”
是啊,这就翻开了?攻庄的郡卒们也较着有点发楞。他们没经历过实战,除了扛树干的懦夫们在第一丢下了树干,抽出刀剑呼唤着涌入庄内,剩下的人不知所措,不知是该持续停在原地,还是该跟着冲进庄内。
文聘试图拦下他,反被他留下断后的来宾、道徒冒死阻住,追逐不及,眼睁睁看着他与亲信、死党们消逝庄后。
文聘两眼放光,叫道真懦夫也!”恳求荀贞,“荀君,快杀出来吧!不能让这个懦夫就这么死了。”
“彼苍已死,黄天当立!”二三百道徒、波家来宾齐声大喊,震耳欲聋。跟着大喊,道众、波家的来宾们神情狰狞,如颠似狂,仿佛鬼神上身了似的,奋不顾死地冲撞郡卒们方才结好的打击阵型。
一人手提双短戟,跃上了鼓车,众目睽睽下,抖擞一戟,刺中了波连的脖颈。
文聘指着庄中疆场,大呼道那是谁?”
庄门被撞开后,两边从对射变成了白刃战。
离得远,看不清此人是谁。
近处有人偷袭,远处有人大喊。庄中值夜的人错愕失措,顾此失彼。
戏志才的“攻心之计”起了结果,还没正式接战,庄里的人很多就没了斗志。
“彼苍已死,黄天当立!”
鼓车边又有一人,在二十来人的簇拥扈卫下,手挺短剑,大喊喝叫,正在催部众向前,观其边幅,与波连有几分相像,应是波才。
虽说潜行到庄外的郡卒在这之前也没上过疆场,但到底是受过正规练习的,并且面前要攻打的也不是城池,只是个庄园,由屯长、队率们带领着,还算有条不紊。
文聘转马,带着众骑奴又奔向波才。
这不能怪他们胆弱,要怪,只能怪他们刚堆积起不久,堆积的人数也未几。
荀攸说道贞之,庄门已开,此时正该猛攻,郡卒若不能死战,被赶出庄外,则此战休矣。快下军令:后退者,斩。”
文聘挂念阿谁刺客,带着自家的骑奴径奔到鼓车四周,冲开围攻者,把这刺客接出。
郡卒这边看似即将得胜,而真正的战役到现在才算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