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容儿眼波将流,盈盈含笑,颊上如饮了酒般嫣红:“容儿记着了――王爷,今儿若无事能够陪容儿出去逛逛吗?”

曹容儿的视野终究从茶花上拉了返来,柔弱的女子,惨白的面貌,却仍然袒护不了她的惊人仙颜――透明的几近吹弹可破的肌肤,杏眸半敛,鼻若悬胆,美好罕见的菱形唇瓣似轻抿着轻愁……

曹容儿面色微染红晕,似终究发觉如许盯着人看不很规矩,忙垂了头,礼数还算全面的行了一礼:“容儿见过王妃姐姐!”

以后,便也没人去意竹堂走动了!

如此清绝澈然的女子,若让王府里那些个说她无盐的庸脂俗粉瞧见,定会惭愧的无颜见人吧!这般的超脱清透,如有一副好的身子骨……她已经不敢设想了!

这也是云怀袖第一次在白日见到夏侯景睿,这个男人仿佛偏好统统素净色彩的衣衫,又以紫色为最,却又奇特的并不显得娘,朗目疏眉,举手投足间,乃至有股说不出的崇高散逸。凤目含着清澈的笑意,言语切切,甚是体贴的模样。

她尊为王妃,府中姬妾本应每日到她面前存候问好的。她初进门,他便安排她住进了最偏僻的意竹堂,一月里去两三次,且从未过夜过。府中之人便猜想,王妃怕是不得他爱好,也有人抱着猎奇与幸灾乐祸的态度前去意竹堂存候,但皆以身子不适不宜见客打发了返来。

云怀袖闻名誉去,娇媚妙目微微向上飞起,肌肤细致,面似桃花带露,指着那小片鸳鸯凤冠的手指若春葱白嫩,富丽的绯红袍衣,身形纤侬合度,发上只簪以红宝石簪钗与一朵白玉兰,光彩照人,明艳不成方物!

曹容儿见他神情虽慵懒,但却并没有暴露不耐或无趣的神情,这才放心道:“臣妾还传闻,皇上本欲纳她入后宫,但因年事大她很多的干系而作罢,心中又怜恤她,以是才将她指给王爷的!容儿说的对不对呀?”

“身子已经没事了?”夏侯景睿伸手扶了她的手臂,第一次在彼苍白日里见到她,仍然安静无波的面庞,端着挑不出一丝错的端庄风雅,不悲不喜的迎向他。

柳语跑近,顾不得抹去额角晶亮的汗珠,吃紧道:“王爷携容夫人过来了,已经到院门口了,可如何办啊?”回屋躺着已经来不及了!

夏侯景睿浅笑着看她,眼中情义如春柳脉脉,声音饱含垂怜之情:“也好。她身子衰弱,常日可贵出门,你去看看她,陪她说话解闷,也算故意了!”

“臣妾自发好了些,屋子里闷得慌,便出来透口气!王爷,这位mm是……”不着陈迹的自他手中抽出被他握住的小半截手臂,视野光亮正大的投注到神情怔愣的曹容儿身上,这就是目前最得宠的容夫人?如许明丽的美人,公然是担得起男人的独宠的,夏侯景睿的目光还不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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