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篡国之君[第1页/共6页]

他甘愿归去和路平与方亭大眼瞪小眼,也不肯和这位新陛下打交道。这等人他实在吃不太消。

他蹲在霍方尸身面前,正缓缓站起家,忽听身后传来声音:“教员这但是把朕的好日子搅得一团糟。”

薛寅在席上看到霍方的时候,实在是吃了一惊。

柳从之态度安然得近乎可骇,刚才霍方所言可谓句句诛心,直指这位帝王的软肋,帝王最忌□□,薛寅只觉古今任何帝王只怕都难忍耐如此诛心之言,不料这世上还真的是有柳从之这等涵养工夫好得近乎可骇的帝王,能对此一笑置之。薛寅心中顾忌之余,也不由叹服:“陛下胸怀宽广,实在短长。”说罢一躬身,“其间事了,臣先辞职。”

“天然会。”柳从之淡淡一拂袖袍,“朕平生独一的过人之处就是胸怀宽广,有容人之量。教员乃忠臣良将,就义而亡,值得尊敬,当厚葬,不是么?”

可惜越是佩服,越是头疼。薛寅平生最不爱与这等高深莫测的人打交道,只觉他若再三天两端“陪”柳从之解闷,只怕届时瞥见这张可谓俊美无匹的脸都会头痛欲裂。

薛寅生硬地一扯唇角,“时候不早,陛下喝了很多,不如早些安息吧。”自从前次和柳从之下棋以后,此人仿佛对此颇感兴趣,三不五时招他去下棋。薛寅本来对下棋就没多大兴趣,现在更是深恶痛绝――启事无他,他一局都赢不了。

刚才柳从之泰山压顶地一拍,他愣是站住了没跪下去,这下却跪得洁净利落,姿势寒微,毫不游移。

霍方面如槁木,一起显得分外沉默,等厥后宴席开端,群臣纷繁向新皇敬酒,恭维阿谀者有之,也有不那么热络的,但都捡了标致话来讲,不肯触新皇的眉头。柳从之仿佛也兴趣颇好,来者不拒,酒到杯干,但酒量极好,面上不露丁点醉意。待群臣贺罢,霍方倏然执起一杯酒,站起家,朗声道:“柳从之,我敬你一杯。”

薛寅一时有些吃惊,他技不如人被柳从之诈出了兵器,以柳从之现在的身份,不被借题阐扬缉捕下狱都是好的了,柳从之竟然毫不在乎地把匕首还给他,并且答应他随身照顾?

薛寅并不感觉这白叟是对的,霍方虔诚,但是陈腐,食古不化,永久走不出忠君爱国的圈子,一腔热血报国,终究却有力挽救民生凋敝,国破人散。

霍方一口气说完,抬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而背工一扬,将手中酒杯摔了个粉碎。

就如柳从之本身所说,头上悬剑,喉间含铁,都没甚么大不了的。新皇踏着一条可谓艰险的路一步一步爬上皇位,不惧伤害,也不惧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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