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寅拧起眉,看了莫逆一会儿,最后勉强点头,“好吧,我就在你这儿算一卦。”
所谓昭夜,是一莳花。
宁先生想到这里,俄然古怪一笑,他赌这孩子不会,厉明的种,看着清秀,实际多数是头牙尖爪利的小狼,毕竟血脉本性如此。当年厉明的亲娘弱质纤纤,乍一看不过是个怯生生的标致女娃,但就这么个小女娃,长大了,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也能若无其事收割生命,也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有些东西是写在骨子里的,不消人教。
海日沉默,点了点头,忽而从怀中拿出一片木饰,交给莫逆,“先生学问赅博,不知先生可识得其上所绘之花?”
屋外风声不断,屋内一灯如豆。
本日破天荒有机遇跟着人上街行骗……哦不,摆摊算命,小家伙的镇静是必定的,一张小脸上挂满笑容,见谁都笑,单单这副金童下凡的小模样就给他们这个不靠谱的摊子拉了几个客人。小游九分外猎奇地等身边的大仙发威,大仙也非常短长,空口白牙忽悠起来实在不着边沿,就这么坐了一会儿,已经做成了几笔买卖。
作者有话要说:_(:з」∠)_这一章来得很晚抱愧嘤嘤嘤
“昭夜?”
他的目光冰冷而锋利,方亭不自发瑟缩了一下,他额头沁出盗汗,心中已有怯意,但是看着宁先内行中那本在烛火上方摇摆不定的书册,一时不知哪来的勇气,咬牙道:“好。”
方亭皱了皱眉,只问:“甚么毒药?”
这一问来得莫名其妙,莫逆却似浑然不觉,接过木饰打量半晌,神情变得有些古怪:“这是昭夜。”
薛寅抬眸看他一眼,“说。”
宁先生低低嘲笑一下,伸手一勾,将方亭在看的那册书收走了。
这是废话,方亭要想从白夜手里抢东西,起码得比及十年后。宁先生面上讶色不减,啧啧叹了一声:“他可真舍得。”
莫逆道:“算上一卦,我就奉告你。”
美人拜别,围观之人也散去,过得一会儿,对劲楼里走出一人,较着酒足饭饱,抬头瞻仰了一会儿那顶风飘零的神仙指路四字,低头看算命的“神仙”,沉沉叹了口气,末端,打个呵欠,坐在了摊子前。
“那位夫人?”莫逆一笑,“那位夫人身上倒有一件很风趣的事,你大抵味感兴趣。”
美人登门,莫逆天然笑面以对,他在袁府待了好久,对这美艳绝伦的袁夫人实在是熟谙得很,只是此情此景相见,未免讽刺。“不知夫人有甚么想算的?”他口称夫人,却不提是甚么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