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引便不得不先单独一人去永宁宫。过了广生左门,就又见到了永宁宫中出来相迎的宫人。

“是。”玉引点头含笑,“略尽情意给母妃贺寿,也不知母妃喜不喜好。”

他推开寝殿的殿门走出来,又回身阖上门,绕过屏风抬眼一扫,他起首瞥见母妃侧卧在罗汉床上正读书,接着,便看到玉引跪在离妆台不远的处所,手里还端着东西。

他感觉只能是她不谨慎说错话了,若不然还能有甚么事?她平常都见不着母妃几面。

“嬷嬷。”玉引还了个浅礼,池嬷嬷便引着她出来了,见她身后的珊瑚琉璃捧着用锦缎包裹的盒子,笑盈盈地问她:“这是给娘娘备的?”

“母妃?!”孟君淮顿显愕色,看看玉引又看向定妃,“这话从何提及?”

那宫女听到这儿就不敢再多嘴了。她晓得池嬷嬷是定妃的陪嫁,暮年也是嫁出去过的,给个官宦人产业后妻。厥后就是因府里的日子实在过得不舒坦,才央定妃把她召回宫来做事。其中的酸楚,池嬷嬷格外明白。

“唉。”池嬷嬷又是一喟,摆了摆手,“你若今后嫁出去,就会晓得主母不好当、后妻更不好当。我瞧这新王妃不像恶人,纵使一时真做了甚么胡涂事也该宽大些。就让她讨一讨娘娘的欢心,免得一会儿在里头太难过了。”

“是……”玉引的声音因为不明就里而显得有些游移。

她说罢就请玉引进了殿门,而后,自有宫女上前请玉引先去侧殿。一来理一理妆容,二来贺礼若不大,便要腾到托盘里呈出来。

孟君淮只觉荒唐,未作多想,夺到定妃面前便辩白道:“您这是甚么话!玉引甚么时候架空妾室了?!”

“父皇那边没甚么事,儿臣就先过来了。”他一边回定妃的话一边走向谢玉引,伸手先把她端着的托盘接了下来,考虑着辩白道,“王妃修佛久了,常不太通情面油滑,如果说错了话,母妃您别怪她。”

玉引便又上前了几步,端端方正地叩拜说:“母妃万安,妾身谢氏贺母妃生辰之喜,愿母妃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而后她摆了摆手,为她盘发的宫女和随玉引出去的那宫女便会心肠齐齐福身,就此退了出去。

玉引清算安妥后迈进寝殿的大门,房门在身后关上,她看到定妃正坐在妆台前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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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君淮从乾清宫退出来后,长松了口气。父皇到底是说了两句给母妃庆生的话让他传达,另还下旨叮咛御膳房备几道母妃爱吃的菜,开宴后着人送畴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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