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将军返来了没有?”
“看来众卿明天是没有甚么事情要上奏的了,早点散了吧!”天子挥了挥手,从龙椅上站起,在世人“恭送皇上”的声音下分开了大殿。
“告病?”天子的眼睛闪过一丝不快,“丞相比来的病的也太勤奋了,三天两端就病了,朕是不是也应当去丞相府里看望看望丞相这个老臣啊?”
“但是……”
“皇上,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史文忠有些惶恐,天子的为人他再清楚不过,稍有差池被天子抓住了把柄,别说吃不了兜着走,乃至还会落下个抄家灭门的罪。
约莫一炷香的工夫,直到苏慕芷满头的大汗,复颜妤才停动手,再探额头,已经不似刚才的滚烫。这时,复颜妤才放下心,让苏慕芷重新躺到床上,趁便帮她盖好了被子。
未几久,只见烛光在挪动,一会就看到彩云从屋里端着烛台走了出来。复颜妤并没有焦急出来,等了好一会,肯定院子里的人都安睡了才从树上跳了下来。借着这股力,像一阵风普通敏捷的闪进了苏慕芷的房间里。
三三两两的官员也从大殿散去,几个丞相的亲信围在一起,会商着该如何应对天子的到访。却忽视了他们的行动早已经落入了天子的眼中,远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天子尽是皱纹的脸上扬起一抹诡异的笑,看得一旁的寺人一阵阵的冒着盗汗。
“慕芷,慕芷,醒醒”复颜妤轻拍着苏慕芷,但愿她能够醒一下,喝下瓷瓶里的药。却不知苏慕芷是不是被烧胡涂了,除了轻哼两声,便再无反应。复颜妤恐怕再担搁下去,会更加伤害,只得本身含了一口药,渡进了苏慕芷的嘴里。
“你何罪之有,不过是丞相老奸大奸。他混迹宦海几十载,你不过是个武将。比兵戈你赛过他,但是比起心计,就连朕都不得不防他啊!”
夜凉如水,即便已经逢了春,但是夜晚的气候还是有些阴冷。
皇宫的一处偏殿内,史文虔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低着头,只听到天子偶尔喝茶的声音。跟着时候的推移,史文忠的心是荡到谷底,看来本身免不了一死,最怕的就是扳连家人、族人,乃至让先人都死不安生。
“遵旨”。
“嗯”苏慕芷没有诘问下去,只是倚在复颜妤的怀里又睡了畴昔。
“不是范丞相?”
适应了暗中的复颜妤很快就摸索到了床边,苏慕芷的额头仍然很烫,热度涓滴没有退下去的模样,黑暗中复颜妤的眉头不由深皱,取出怀里的小紫瓶,对着苏慕芷的嘴就要喂药,但是却如何也撬不开苏慕芷紧咬的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