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玉卿心神一乱,不由得呼吸减轻了很多,金蛇虽不是个东西,但到底是行走多年的老江湖,刹时便发觉此处另有旁人。他的轻功诡异莫测,眨眼间便飘到了极远的处所,冷森森道:“是谁?快出来。”

不是梦。

他伸手摸了摸那白蛇,从怀中取出一枚药丸来,喂给了白蛇,嘿嘿嘲笑了两声,阴恻恻道,“我就不信了,岁栖白那家伙中了这么多天的毒,眼睛又瞎了,还能赢我不成?”

可这茫茫白雪当中,找到通身乌黑的药蛇,却也不比登天简朴多少。

岁栖白的声音里好似带了一点笑意。

现在已是初春,可雪山却不见回暖,荀玉卿刚上山腰,便感觉气温骤降,酷寒非常,将棉衣披在身上,用轻浮的黑布蒙住双眼,确保目能视物,又不至产生雪盲。他顺着巷子行走,可在这雪山上,本就是如大海捞针普通,但荀玉卿又能如何办呢,他独一能信赖的,能仰仗的,也只要影象当中对金银双蛇的些许先容。

金蛇好似跟岁栖白说了些甚么,他那张惨兮兮的鬼脸上暴露诡秘的笑容来,岁栖白毫无回应。

“好。”

按常理而言,蛇在极寒之地该当会进入冬眠,这条药蛇也不知吃了甚么,竟涓滴不觉酷寒。

岁栖白摇了点头,淡淡道:“我不冷,只是眼睛不风雅便,是以行动受阻,你现在既然在了,那更好。”

过了好久,雪愈发大了,荀玉卿瞧了瞧四周,见金蛇约莫不会再呈现了,便打石头后现出身来,他的外套上几近覆满了雪,连带着的兜帽上也全数都是,他抖了抖身子,便洒落了一身的雪花。

现在可不止是柴小木的肉灵芝,另有岁栖白……

没多一会儿,一个极高瘦的人影就打雪中飘了出来,他身上穿得衣服纹着金线,在茫茫白雪里格外的刺目。他的脖子很长,就仿佛骨头特地抽出来了一块,人倒是不太丑,可也不如何都雅,声音透着一种阴沉森的寒气:“好孩子,你很听话。”

荀玉卿内心头一颤,不觉悲伤,暗道:我是定然要叫你绝望了。他勉强笑了笑,怕叫岁栖白发觉本身情感不对,便道:“既然你不冷,那就将衣服还我,我冷得很。”

荀玉卿把牙关咬紧了,心道如果岁栖白晓得我是来做甚么的,怕是……怕是我们俩连朋友都没得做了,他必然如果瞧不起我了。

荀玉卿找了几日毫无成果,不得不折返回山下小镇歇息,表情便日渐煎熬了起来。这一日他又再上山,忽闻到一阵极腥臭的气味,他顺着气味追随畴昔,只见一株极素净夺目的香花四周盘桓着条乌黑的巨蛇,正嘶嘶吐着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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