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盏目光带笑地看着她,道:“姐姐如果堕入牲口道,那我也随姐姐同去,下一世便又能与姐姐待在一处了。”
冯嬷嬷见自家蜜斯沉默不语,知她并没有听出来多少,便不再说了,伸手扶她坐了下来。
萧盏只顾看着她的手指,只感觉葱白似的指尖抵在青黄的龟壳上非常都雅。一时又觉本身大惊小怪了,婉姐姐如许国色天香的人物,哪处能欠都雅呢!因此朗笑道:“姐姐莫怕,不过是个缩头的乌龟,摸摸壳子又不会咬人。”
听芙更是错愕地看着自家蜜斯,但细想想仿佛真是这个理,不由点头。
楼挽裳手一顿,转头问他:“还会咬人?”
听芙等人在中间连连点头,也跟着拥戴,楼挽裳只好按下心痒,就此作罢。
“是么?”楼挽裳感觉别致,她见天儿待在闺阁当中,倒显得坐井观天了,她只知龟吃鱼虾,竟不知还会吃肉,便确认道:“就是平常的肉么?”
语蓉取来药膏,将楼挽裳的袖子卷起一截,在她手腕上涂了薄薄的一层。萧盏见了那圈印痕,自发理亏,只冷静地将楼挽裳的那幅字收到了怀里,一时也不敢说话。倒是孙沪及时将乌龟送进门,才让他的神采又新鲜起来。
她冷声道:“都是这劳什子惹出了祸端。”语罢见听芙拿着宣纸不动,不由蹙起黛眉,“还不快去?”
“故意了。”楼挽裳也不推让,笑着接管。将香膏搁在一边,倒是对这乌龟更感兴趣,伸出一根手指摸索地摸了摸。
萧盏尽情惯了,却不知跟谁学得察言观色这一本领,只腆着脸笑道:“我年纪小,不懂事,姐姐大人有大量,别同我普通见地。”
萧盏点头,“我也不知是何原因,许是疼了吧。我曾在坊间见过人宰甲鱼,便是拿了一根细线结成活结放在它脑袋前,再用火烧它屁股,它便刚好将头伸进活结内里,此时那人一拉细线便将它勒死了。”
许是这乌龟本日有些疲懒,不管旁人如何行动,就是不露头。萧盏心中恨恨,这没毛的牲口净给他没脸!气得将笔一掷,道:“取火折子来,让它敬酒不吃吃罚酒,我非得教它晓得爷的短长不成!”
她将那精美的圆盒拿起来,手指一旋便翻开了盖子,一抹清暗香气扑鼻而来,引得她动了动鼻翼,嘴角不自发地上扬:“是香膏?”